第15部分(1 / 4)

“……?”

“斷雲山藐雲閣——鴻舊衣。”

蹴雪虛了下眼,片刻搖頭輕嘆:“這就難了。”

“自然艱難,誰叫天大地大,芸芸眾生,我們偏偏要去挑戰那個‘右’呢。”

“呵呵,林公子,如果你和周公子報仇不成,未必是因為你們的功夫不足,倒可能是因為你這張嘴。”

寒竹心中一顫,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然犯了大錯,莫不說鴻舊衣的真實身份驚天動地,單是預謀刺殺天下第一大幫的掌門,傳出去也足以使陌裔上下再無寧日!想師傅為了報仇精心策劃、忍辱偷生了二十年,為成大計,前前後後又搭上這麼多身家性命,可時至今日自己怎麼還是如此輕浮,一時嘴快就洩機密!

雖然要做兄弟,但是蹴雪的底細寒竹几乎一無所知,人心險惡,不能不防。寒竹眼底逐漸透出殺意,事到如今,能報萬全的法子只有一個了。

蹴雪心中一緊,瞬間又放鬆下來。果不出所料,寒竹眯著眼看了他一陣後打起了哈哈:“多謝兄弟提醒。”

紙老虎,徹頭徹尾的紙老虎。蹴雪忍不住輕笑:“和你走近太危險,你管不住嘴說漏了什麼,身邊人卻可能賠上小命,想來周公子真是刀尖添血啊。”

蹴雪的淡定讓寒竹有些不爽,轉念一想卻覺得無可厚非,交朋友和賭博一樣,情誼深淺看你敢放開多大膽子,同飲同臥的未必過命,相隔萬里的也會是生死之交。

“你說長秋?算了吧,在他身邊我才是刀尖添血,虎口拔牙呢……。”提到長秋,寒竹心中一暖,抬眼調笑間猛然瞥見一隻明黃色的大蜘蛛順著蛛絲滑下來,很快就要落上蹴雪的脖頸。就說不習武的人太過遲鈍,毒物近身還全然不知,來不及多想,寒竹抄起一塊磨渣,聚力於指,“嗖”的彈了過去。

蹴雪還沒看清寒竹的動作就感覺耳邊一陣疾風,回頭時那隻毒蛛已經被砸碎躺在地上。見證了功夫的方便,蹴雪又開始後悔自己年少的懶惰散漫,懨懨的轉過身,低頭的一瞬,手指無力,筆隨之“啪”的掉在紙上,砸出一塊難看的墨點。

“你,怎麼了?”

素白的宣紙上,墨色的荷葉墨色的花,突然出現的幾點猩紅說不出的鬼豔。

寒竹用虎口蹭蹭嘴角,抬眼看著蹴雪,故作輕鬆的說:“我怎麼知道,我從未受過內傷,可最近是不是的吐兩口血,可能是打脈後臟器有些不適吧。”

“……又是打脈,周公子也會這樣?”

“長秋?他似乎沒受什麼影響。”想來如果長秋真有事,一點會來試探自己,既然沒有,寒竹也就放了心,“……難得萬幸。”

“這麼說只你一個了,那你有沒有吃了什麼向衝的東西,要麼就是練功過了火?”

“吃的倒還尋常,可能真是練功太投入了,好在我嘔血並不會經常,只是運真氣時偶爾這樣,明日起我練功時放鬆些,修養幾天再看吧。”

蹴雪雖然狐疑怎奈實在不知道其中原因,只怪自己跟著師傅學徒時年紀還小,學藝時又總是偷懶應付,如今靠著兒時膚淺的記憶照葫蘆畫瓢給人打脈,瓢沒畫出來卻莫名其妙的捲進幾條性命,可悲啊可悲。

“也只好先這樣了,我今晚就把以前師傅逼我背的醫書《問脈》默寫出來,好好研究研究。”

雖然不合時宜,但是寒竹還是忍不住想揭蹴雪的老底,自從那會流輯酒醉把他們招搖撞騙的江湖往事抖出來,寒竹可一直惦記著找機會臊臊趾高氣揚的蹴雪呢。“蹴雪,聽流輯說你只讀過《黃帝內經》而已,怎麼又出來本《問脈》啊?”

本來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蹴雪聞言挑了挑右眉,然後瞬間鬆垮下來,單手撐著下巴伏上桌面,笑的禍國殃民:“林公子,還是那句話,你先管好自己吧。”

寒竹也傾著身子,笑的玉樹臨風:“怎麼,這次沒有‘自求多福’了?”

蹴雪收了笑,盯了寒竹一瞬便又提起筆,有的話他從來不說,但是心裡自有打算:林寒竹這福自求恐怕是不夠了,既然是兄弟,那就好漢三幫吧。

“福不是求出來的。林公子,沒想到你和流輯還真是無話不談啊。”

“呵呵,我信得過你自然信得過你的朋友,更何況流輯公子不止是你的朋友呢。”

蹴雪本來想提醒寒竹几句別的,被他這話打斷了思路,反而想起了一個讓他介懷很久的問題,便也不理會他的調侃,說道:“林寒竹,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女人?”

“啊?”寒竹萬萬沒想到蹴雪問他這個,石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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