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也太過失禮了。”
桌上的水晶菸灰缸已經積了不少的菸蒂,只是季旬卻仍舊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著。
這裡是季旬在外自己購置的房子,雖然不大,但卻是他如今得以放鬆的地方,在亂局之後,他和季凡都沒有回到季家老宅居住,而季父更是每日在外奔波沒有回去過。
不管父親與季凡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回去,之於季旬自己,則是因為他不想再面對那座有著太多回憶的老宅,在那裡,他肯定會無時不刻地想起季陽與渚,至少在他還沒有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時,他還不打算回去。
客廳裡並不那麼寬敞,不多時就已被一片灰濛濛的煙霧所籠罩,阿洛爾.蒙特一推門,看到的便是如此場景,他自然也差點被這滿室的燻人煙霧給嗆得背過氣去,他咳嗽了好幾聲,這才有勇氣邁進客廳。
他看也不看季旬這個煙霧製造者,直接將客廳中的窗戶全部開啟,轉身又去倒了一杯水,面色不善地來到季旬面前,動作極快地將那一杯水對著季旬當頭潑過去……
季旬現在的樣子極為狼狽,手中的香菸早已溼透,而他整個人則從頭往下都溼淋淋的,水滴順著季旬的頭髮不斷流至他的鼻樑上。
季旬有一瞬間的呆滯,那樣的表情反倒讓阿洛爾.蒙特感到一絲好笑,只是現在卻不是他笑的時候。
阿洛爾.蒙特冷嘲熱諷地說:“怎麼?季大少爺難道是為這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待遇』給弄傻了?還是說你以為永遠不會有人對你這樣做?”見季旬仍舊沒有吭聲,阿洛爾.蒙特不由得惡狠狠地說:“你就欠人給你潑一頭冷水才能清醒一點!”
看到季旬仍舊是那副愣神的模樣,阿洛爾.蒙特心中更是恨不得再給他澆上一杯水,好讓這人清醒清醒,只是他的念頭沒有再度變為行動的機會了。
回過神的季旬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厲聲大喝:“你幹什麼!”
阿洛爾.蒙特揚了揚手中的水杯,語帶諷刺地說:“很明顯,讓你好好清醒一下。季旬,你有什麼好煩惱的,一進房間就差點讓我以為自己進了火場,你在這裡裝什麼深沈?好像別人欠了你一樣,要說苦悶煩惱的話,也應該是我吧?
“現在那些人給我開出了那種條件,除了留在蘭加一拼外,你以為我還會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嗎?就是我的野心也不允許我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你以為把家族這麼多代以來創下的基業交出去會不痛心?可我還不是笑著過日子,那你呢?
“如今季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哪怕就是有些許的不如意,你也不應該這麼消沈。以你如今的身分地位,『束手無策』這個狀況不應該發生在你的身上,難道是世界末日快要到了嗎?”
若說是平時的季旬,還能在阿洛爾.蒙特的這番話下剋制住自己的脾氣,可是如今季旬心思紛亂,再加上這人時不時的刺激,雖然他的神色、語氣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仍能從中感受到一絲焦躁。
“我不是神,自然也有辦不成的事,去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不要來煩我!”
季旬的話語中已經流露出了不耐煩的意味,只是阿洛爾.蒙特在這時卻沒有見好就收,反而說出更加火上澆油的話,“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到的?”
阿洛爾.蒙特才剛回嘴完,他便想到了原由,“是季陽?不,不對,如果單單僅是季陽,事情早已成了定局,你又有什麼可煩心的?”
不待阿洛爾.蒙特再說什麼,季旬面色一沈,語氣不善地說:“與你無關!”
可是阿洛爾.蒙特這人又怎會是幾句話就能打發走的?他只要再深想下去就明白了,“是季凡?”
而季旬的沈默在某種程度上也就代表了預設。
“季凡……”阿洛爾.蒙特自言自語,“季凡是因為你而去做了什麼事,對嗎?”只要想通,那麼接下來的一切也就理順了,“那事的危險不小,對嗎?”
頓了頓,阿洛爾.蒙特才說:“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啊……”
阿洛爾.蒙特只覺得自己已經無法以常理來判斷季旬的行為了,好吧,雖然他承認自以前開始自己便看不透季旬,但是季旬這樣的做法,更多的是讓他感到不解。
“我讓季凡去了納布斯,他在那裡也許會遇到危險,也許不會,但不管怎麼說,把他推入險地的人卻是我。”季旬邊說邊起身,連看也不看阿洛爾.蒙特一眼就離開了客廳。
阿洛爾.蒙特看著緊閉的房門,過了一會兒他才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Our World之終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