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賽特重新握住她的手,“告訴我。如果有什麼令你不安的。”
莉迪亞微微猶豫了一下,爽利美女突然優柔寡斷,那是一股別樣風姿,“我知道這會令很多人不悅,當然我知道。但我以為這沒什麼,他肯定會來斯德哥爾摩大學,成為我們的學弟,何況,”她頓一頓,“他是個那麼可愛的男孩子,溫柔,文雅,談吐大方高貴,他看上去完全不像只有十六歲。”
亞爾賽特苦笑,並再一次深深相信人與人觀感天差地別,在她眼裡,蕭攖虹似乎永遠都是兩三歲時那個搖搖擺擺的毛頭,一跤跌進貓窩裡,自家那隻巨大的英國短毛藍貓嚇了一跳的同時,也開心地用前爪摟著他又蹬又舔,如同得了新鮮玩具。
“你們……”她想了一下,有些不好啟齒,“約會了多少次了?”
莉迪亞聳聳肩,“他有時從學校溜出來,來我公寓睡覺。”笑著補充一句,“真的只是睡覺。”
那孩子似乎有著蓄電池一樣的神經和大腦,摸到她的公寓二話不說倒頭就睡,睡她的床,用她的浴室,開心地喝掉她煮的咖啡。
“他給過我這個,真奇怪,這是什麼?”她舉起左手,一條玫瑰金吊墜手鍊上懸著枚淡綠色珠子,鑲嵌的鏈釦非常古舊。亞爾賽特看了一眼,又一眼,吃驚地笑了,“噢……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雲寶給你的,一定是好東西。他家有很多老東西,這應該是其中之一。”她想一想,“放心吧,小寶能隨便支配的寶貝不少,北海公爵家對孩子非常大方,他從小就有自己的一套。”
莉迪亞點點頭,突兀地問,“你相信嗎?我們沒有j□j。”
亞爾賽特一怔。
“對,他只是來我公寓過夜,我們一起吃飯喝茶,然後他就在我床上睡著……我應該對此做出解釋嗎?或者疑問?”她笑了,“是我不夠吸引嗎?我猜不,所以問題不在這裡,對吧?”
“他只是……”
莉迪亞確認,“睡覺。”
“但是……”
“你想知道細節嗎?”莉迪亞笑得有點揶揄,“其他那些?情侶間的私密事兒?”她搖搖頭,“不,我吻過他——誰不想呢?他是個那麼可愛的小玩意兒。”
亞爾賽特微微沉下臉,毫不在乎地表現一點不悅,沒辦法,既是未來小叔,更真切的是從小視他如弟,蕭攖城從七八歲起就在阿德布林家出沒,青梅竹馬得無人不知,從小到大兩家都坦然預設,相熟的姓氏也無不樂觀其成。
不過有時候她甚至會覺得,這種水到渠成似乎少不了小小蕭攖虹的穿針引線。亞爾賽特愛貓,從小到大養了無數,蕭攖虹經常鬧著要大哥帶他去阿德布林家同貓耍樂,卻從不要求自己也養上幾隻——以北海公爵對孩子的放養程度,那不應該是很正常的嗎?
入學之後他照舊有各式各樣的小花招,跑去與蕭攖城同級的亞爾賽特那裡,等著自家大哥來找,順便變著法兒地昭告天下,這是我大哥,這是我姐姐——他們是板上釘釘的一對兒,何況蕭攖城又的確是那樣出色的男孩子。
這麼多年她像待自己親弟弟一樣待他——小玩意兒?哪個做姐姐的願意自己弟弟成了別個女人的小玩意兒。
莉迪亞看懂她臉色,立刻會意,歉意地聳肩,“抱歉,真心話。他太可愛,俊俏,優雅,幽默,如果不是年紀不合適……”她又聳了聳肩,“總之,我們足夠親暱,接過吻,愛撫過,但我不確定……”
亞爾賽特看著她忽然恍惚起來的表情,無端懸了心。她不動聲色地握緊自己冰冷起來的指尖。
“第一次他來我公寓時就發生了這種事,之後也有過一兩次。你知道嗎?我唯一能確定的只是自己有和他睡在一起,睡得非常之沉,在那之前發生過什麼卻基本沒有印象。奇怪的是,醒來之後他的表現非常正常,正常得就像任何一個在女人的房間裡留宿的男人——我是說,真正發生過肉體關係的那種。”她笑笑,“他看上去對這些很熟悉,但是你知道,太嫻熟的表演,流利得總像不自然。”
亞爾賽特皺皺眉,“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莉迪亞嘆口氣,“做沒做過,女人還是有感覺的。”她看著金髮的美麗學姐,嘴角輕輕勾起,“你——當然明白的吧。”
亞爾賽特頓時有點臉紅,冷靜地聳了聳肩,“我想我明白——那是為什麼?你覺得小寶沒有和你發生關係,他只是想要你這樣認為?”
“我沒有那樣說,但是他來了,我睡了,睡得像死人一樣,次日早上他告訴我,我們配合得很好。為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