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沒有喝酒。”
亞爾賽特的臉色有點發白,聲音放輕,“你是想告訴我……小寶給你下藥嗎?”
莉迪亞困惑地抬起姣好精緻臉龐,“可是為什麼?”
亞爾賽特聲線細得脆弱,“……最後一次發生這種事的時間,你還記得嗎?”
莉迪亞笑了,“很簡單,勳爵先生拆了我的公寓那晚。”
她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亞爾賽特,搖搖頭,“我必須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了,是麼?”
亞爾賽特覺得嘴裡發乾,她很慶幸——慶幸學妹誤解了她的沉默,勉強微笑,“你值得更好的。”
莉迪亞聳聳肩,“沒問題。”笑著舉起咖啡杯,“敬神秘寶寶。”
以上種種,蕭攖城在一個月前的那一晚,從女友嘴裡原封不動聽說。面對迷惑的準未婚妻,他的第一反應是乾咳了一聲,“他們找到了賽特瓦爾斯警司,還活著。”
亞爾賽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並沒追問男友的話題轉移,配合地微笑,“我想去探望他。”
蕭攖城輕輕摟住她的肩,“醫生說他需要休息,回頭我們一起去。”
他完全不想同女友解釋什麼,也實在不知如何解釋。按莉迪亞的說法,當晚七點半他們就回了公寓,而自己和亞爾賽特找上門時已是凌晨四點。九個鐘頭的時間——九個鐘頭!
那足夠蕭攖虹做完他想要做的所有事。
也包括……殺掉那位“塞韋林?卡巴內的影子”,和闖入拘押塞韋林?卡巴內的拘留所嗎?
亞爾賽特突然問他,“記得斯溫松?拉姆奎斯特嗎?”
蕭攖城一怔,隨即皺眉笑了,“你的死忠。”
亞爾賽特白他一眼,嘆了口氣,握住他的手搖一搖,“晚上吃什麼?”
蕭攖城立刻知道,這件事暫時算是完了。他無聲地輕噓一口氣。
晚飯後送女友回了家,他獨自開車去國王中學看弟弟,畢業式一個月後才會舉行,雖然去向都已是板上釘釘,這一個月他仍然要好好呆在學校裡。蕭未晏已經放話出來,再敢偷跑,就等著被打斷腿。
然而對學生們來說,問題只有一個——沒有逃過保安耳目溜出校園的本事,還算得上國王中學的學生嗎?
即使嚴肅如蕭攖城,當年也是這傳統的堅定遵循者。到了校門外,他停好車,給弟弟打了個電話,蕭攖虹要求:“我要MONSTER的藍莓果子凍。”
雖然覺得小弟這要求有點恬不知恥,蕭攖城還是哼了一聲,“打包來了。”
蕭攖虹一聲歡呼,掛了電話。十分鐘後有人敲車窗,他抬頭,看見小弟在車窗上擠扁的笑眯眯小臉,不禁嘆口氣,“吃貨。”
開門放他進來,蕭攖虹二話不說,扯開包裝絲帶,挖了一勺就往嘴裡送,毫不意外地蹭到臉上,蕭攖城伸手替他抹掉,嘆口氣,“我記得學生餐廳沒那麼差。”
蕭攖虹吃得頭都不抬,“MONSTER是甜品之王!”
蕭攖城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開口,“亞爾賽特今天跟我提起斯溫鬆了。”
蕭攖虹愣愣地抬起頭,“啊?”
“斯溫松?拉姆奎斯特。”
他皺眉想了一會兒,低頭繼續挖果子凍,“哦。”過一會兒憤憤地,“那個白痴。”
蕭攖城被他逗笑了,“你還記得?”
“哼,為什麼要讓白痴佔我的腦記憶體。”
“你把他從樓上扔下去了。”
蕭攖虹手一停,沒有抬頭。
蕭攖城帶點憐憫地看著他,“雲寶。”
男孩的聲音像溫熱沼澤裡發酵出的霧氣,芳香而沉悶,也許是因為他正在嚼果子凍。
“姐姐知道嗎?”
蕭攖城沉默了一下,“也許她知道。”
“喔。”靜了一會兒,他細瘦雙肩微微地發起抖來。
蕭攖城一眼看過去,嚇得連忙拎起弟弟,“喂!”
“嘁。”
那張上圓下尖的玲瓏小臉筆直對著他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丹鳳眼眯得又細又長。
“那時候,被姐姐看見了啊。”
蕭攖城一瞬間張口結舌。記憶瞬間閃回,十五歲時那一幕彷彿正在眼前,那年他讀十年級,仍然住校,仍然和亞爾賽特同級。蕭攖虹偶爾耍賴跑去他宿舍住一晚,舍監早知道他倆來歷,慣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蕭攖虹又長得可愛討喜,賣起萌來十分見效。
他的室友還是松?沃爾特,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