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他們的影子,山神祖孫倆也不見了。蠻二弟隨即鋪網搜山,他堅信山神不會輕易離開欣山,終於將逃出來的山神祖孫倆重新抓獲。
目前,放在蠻二弟跟前僅剩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山神祖孫倆在欣山,佚名也在欣山,那麼被山貓丟下斷魂崖的紅衣青年去了哪兒?
紅衣青年沒理由丟下自己的朋友獨自逃走才對。
以對方的實力,根本沒有必要躲藏。
偏偏山神祖孫倆死也不開口,絕不出賣自己的救命恩人。至於小玉頭,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出賣帝江。
小玉頭生在天山,他深知帝江是何等身份,小玉頭寧可得罪世間所有的壞蛋,他也沒膽量背叛帝江,除非他急著趕去投胎。
更何況,帝江對小玉頭有恩,帶他出了天山,又助他化形。雖然小玉頭擁有一顆玉石心,但也熱熱乎乎,不會恩將仇報。
“看來今夜沒人死在這兒,你們不會開口,對吧?”蠻二弟挑眉,他的目光投向假佚名。
小玉頭硬著頭皮,心裡暗暗思考。帝江此次外出到底去了哪兒,怎麼還不回來,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要出命案了。
瞅見假佚名仍然一聲不吭,蠻二弟冷笑了兩聲:“放心,我不會現在殺了你。你是他的朋友,留著你有用。”
小玉頭氣憤地瞪著蠻二弟,心底狠狠的罵道,壞蛋,等帝江回來,一根手指頭將蠻二弟戳到地底永遠爬出不來。
邁過假佚名的身邊,蠻二弟走到山神祖孫倆面前。他隨手拔出護衛妖怪腰際的寶劍,他揚起利劍,猛地一下劈向小花妖。
小花妖驚愕地睜大眼,不知如何是好。
說時遲,那時快,夜晚的欣山,天空猛地閃過一道亮堂堂的閃電,頃刻間映亮了一片天。緊接著,一道巨雷轟的一聲落下。
巨雷砸穿了屋頂,擊中了蠻二弟手裡的寶劍。
與此同時,蠻大哥一聲大喊。
“二弟,當心,那是天雷。”蠻大哥一臉驚恐。他曾經遭遇過天火的折磨,深知這是何等的痛苦,他生怕弟弟因此受到無盡的煎熬,急忙伸出手護著他。
奈何蠻大哥身體狀況不佳,心有餘而力不足,未能牽住蠻二弟。
蠻二弟踉蹌著往後連退了幾步,握劍的手泛著團團黑氣,他眼底盡顯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突然天顯異樣,空降天譴,莫非他們的計劃已經被天上得知了,此刻在給予他們警告。可蠻二弟想不明白,這兒的事沒有道理讓人知曉,他們處事分外小心,又聽了那人的意見,不應該被察覺。
突如其來的天雷給了小玉頭莫大的欣慰,他不確定是不是帝江回來了,但他相信,肯定是幫助他們的人來了。
小玉頭直了直身體,不服氣地看著蠻二弟,看這人還囂張不囂張,不畏懼天懲就繼續做壞事,報應遲早會到。
眼下,老山神倍感緊張的護著小孫女,方才的天雷令他萬分震驚,卻也十分欣慰。他明白,有人救了他們,可是,這雷未免來得太近了一點兒,在他袍子燒出一個窟窿不算,還把他的臉燻黑了。
帝江引來的天雷與眾不同,這道雷分叉了。主雷砸在屋內,一個細小的分支擊在屋外,震飛守門的小妖無數。
見狀,帝江唯有乾笑。他平時不玩天雷天火這些,今天難得有興致,隨手試一試,豈料力道不太好掌控。當然,他主要目的已經達到,蠻二弟目前有些怔住了。
帝江聽得佚名在旁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佚名在感嘆什麼。如果佚名是感慨帝江這道天雷打得稍微有點偏,不甚完美,帝江也承認。
凡事均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待到多幾次,帝江玩天雷天火玩熟練了,就不會燻到老山神的臉,也不至於多冒出一道雷擊中其它地方。
天雷的威力使得蠻二弟微微發懵,他迷茫的四周張望,他的手下們也在四處張望。帝江攤手,找什麼找,他就在他們眼前,只是他們沒本事看不見而已。
“大哥,是不是那傢伙來了?”蠻二弟握緊拳頭,他的手心燙得厲害。儘管他丟劍丟得迅速,但順著寶劍蔓延而來的熱度依舊燙傷了他的手。
聞言,蠻大哥格外警惕:“如若真是他,我們估計會全部死在這兒。”
蠻大哥清楚的記得,紅衣青年僅是揚手的一瞬,自己已被黑箭擊中,險些喪命。
屋內的氣氛發生了些許改變,蠻大哥沉思片刻,面對弟弟:“二弟,或許我們該通知那人,這兒的情況恐怕要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