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帝江相當高興,他覺得他等這句話好久了。如果蠻蠻兩兄弟的背後躲有其它不要命的傢伙,麻煩他們,趕緊全部叫出來。
帝江一次全都收拾了,免得亂七八糟的費事。
可惜,蠻二弟的回答打破了帝江的期待。蠻二弟搖了搖頭,不答應哥哥的建議:“暫時別告訴他,不然他會認為我們辦事不力。”
“可是,”蠻大哥心裡平添了幾分不踏實。目前的情況發展,已然超出他們的控制範圍,從蠻大哥發覺佚名身邊突然冒出來一位紅衣青年,事情就開始朝著失控的方向前進。
“哥,再等等。”蠻二弟壓了壓聲音,他尚有一些方法打算嘗試,他不願意因此服輸。
對此,蠻大哥沒有再勸,他了解弟弟的脾氣。好在那道雷之後再無別的動靜,興許是他多慮了,不是紅衣青年來了,也不是天上發現了什麼,或許這只是一個不幸的巧合。
倘若有人當真對付他們,不會就此住手。
事情發展不稱心,帝江露出了滿臉的不樂意,他為蠻蠻兄弟留了性命,為什麼他們不能替帝江做一點實事,將後面隱藏的傢伙早些拽出來。
帝江趕時間,蠻蠻兄弟辦事可不可以稍微加快一點兒速度。
說的委婉一點,帝江討厭太過麻煩的瑣事。說的直接一點兒,帝江若過多的在這兒使用自身力量,他擔心自己尚未見到幕後主謀,帝俊會先一步找帝江談鳥生,勸他莫要插手世間之事。
蠻蠻兄弟在商議接下來的安排,門外忽然飄來一縷黑煙。黑煙落地,化作一名分外妖冶的女子,一襲黑紗薄裙盡顯丰神綽約。
女子慵懶地伸了伸胳膊,理了理薄裙,慢步走進屋。她抬眼看了看蠻二弟,又轉向蠻大哥,唇角上揚,冷笑道:“竟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丟人不丟人。”
“你來這兒做什麼?”蠻大哥直視女子,語氣不善。
“聽說雲山這邊出了點兒狀況,所以,我過來看看。”女子眼底帶笑。
聞言,蠻二弟恨得咬牙切齒:“少來這兒看熱鬧,滾。”
“兇什麼兇,歸根結底還不是你們沒能耐,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害我跑一趟。”女子不慍不惱,“我去雲山看了,也不知是哪隻鳥,在山裡戳了羽毛,形成保護屏障,噁心至極。主人會親自處理此事,你們別管了。”
“你……”蠻二弟的話尚未說完。
轟的一聲,又是一道天雷落下,擊中了女子的衣裙,烤焦了大半裙襬,露出白白的長腿。女子臉色發青,跺腳道:“哪個混蛋,敢燒你姑奶奶的裙子,給我滾出來。”
佚名偏頭看著帝江,帝江淡然地拍了拍手,又望了望夜空。誰讓女子侮辱帝江的羽毛,敢說他的羽毛噁心,不教訓她,帝江簡直對不起自己辛苦鎮守雲山的羽毛。
再說了,他才沒有耍流氓,天雷的力度方向不易掌控罷了,熟練需要透過不斷的練習。
天使蛋:再次重申,我不是混蛋,我是天使蛋~
黑裙遭遇毒手,女子氣急敗壞,爆發的怒意一目瞭然。
明白對方在生氣,可蠻二弟見到這般情景,心情卻頓時愉快了不少。誰讓女子得意洋洋的來到這兒耍威風,遇到天雷是自討苦吃。
蠻二弟見不得這個女人在他們兄弟面前耀武揚威,憑藉著有人寵她罷了,總是肆無忌憚的叫囂,好像蠻蠻兄弟理應害怕她似的。如今碰了黴頭,蠻二弟自然要暗暗樂呵。
說白了,蠻二弟他們並非完全忌憚女子身後的那人,僅僅是現在有求於人,所以不得不表現得稍微低調一些。待事情結束,以後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蠻二弟這會兒懶得與女子爭執,他收起自己對女子出現的種種情緒,別過了視線。他心中揣摩,認為今夜恐怕不易再妄動,一道雷尚且能夠歸為意外,然而接連兩道雷落下,再說是意外可就說不過去了。
此事必有蹊蹺。
蠻二弟的手痛得厲害,他極力隱藏起痛意,不讓其他人察覺他受到的傷痛。他環視屋內,兩道雷威力極大,卻也避開了直接取走他們的性命,證明對方有意不盡全力。
若是此時再貿然對付老山神他們,情況會越變越糟糕,於是,蠻二弟命令道:“將他們關起來,這事之後再說。”
至於衛峰如何處置,蠻二弟的目光投向了椅子的方向。衛峰是鴟鳥命人叫來的,這會兒衛峰仍處於昏迷之中,天雷都打不醒。
迎上蠻二弟詢問的視線,一側的玄謀應了聲:“他交由我來處理,暫時別動,我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