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覺,請你不要打擾。”已經沒有了廢話的力氣,現在的賀森只想好好的睡個覺,別的事情一概等以後再說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見,寶貝!”輕輕的在賀森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政赫站起身,走到書案前坐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靜靜的躺在床上的賀森,政赫低下頭開始批閱卷宗。
恩?什麼東西在搖晃?賀森原本睡得好好的,但卻不知道被什麼原因引起的顛簸給吵醒了。“咦?這是在哪裡?”明顯帶著睡意的嗓音,賀森迷茫的看著周圍漆黑的環境。“他醒了,把簾子摘下來吧。”一道男孩的聲音響起。
“恩……”刺眼的陽光透過小窗子射了進來,賀森不禁眯起了眼睛,抬起手遮住陽光。“睡夠了?”剛才說話的男孩原來就坐在賀森的身邊,他幫賀森掖了掖滑下的被子。“恩……這裡是哪裡?”眼睛比較能接受陽光,賀森放下了手臂環視四周。
看樣子像是一間封閉的小屋子,只有兩旁有兩扇小窗子,算上賀森,裡面一共擠著坐了六名男孩。男孩?賀森想了想,也許自己不應該算做是男孩吧?畢竟都已經工作了。正面掛的應該是個布簾,隨著顛簸不停的搖擺著,時而幾縷陽光能夠照射進來。
“我們在馬車上,跟著陛下去打仗。”男孩看出了賀森的疑惑,連忙解釋道。“打仗?我們要上戰場嗎?”賀森歪著頭看著眼前的男孩,約莫不到十八歲的光景,很可愛,尤其是細長的小眼睛。
“不,我們不去打仗。”男孩搖搖頭。“你叫什麼名字啊?”賀森扯開一抹微笑。“有必要知道名字嗎?反正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男孩低下頭,雙臂抱著膝蓋。“我叫申賀森,很高興認識你。”賀森伸出右手,停留在男孩的面前。
“李文雨。”抬起頭瞥了一眼賀森,男孩說出自己的名字,同樣也伸出右手握在了賀森的手上。“那我們去戰場幹什麼啊?”賀森覺得眼前的男孩很可愛,所以很想多跟他說些話。“去做該做的事情。”文雨好像很不情願跟賀森交談,總是跟賀森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該做的事情?是什麼啊?”賀森還是很好奇的問著。“哼,都做過了還裝傻!”車子裡坐著的一個男孩說道。“主子對他好點就飛上天了!”另一個男孩附和道,“反正全是在別的男人身下叫喚,主子高興了哄幾下,不高興就賞到下面去。”
“請問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賀森揪緊了身上的被子,他不願意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裝什麼清高,不是都跟陛下睡過了嗎?”一個男孩撲到賀森身邊,一把拉下他的被子,“看看脖子上的這些都是什麼?難道你還要說你沒跟陛下睡過嗎?”
“請你放尊重點!”賀森用力的把男孩推到一邊,車子內很很窄,男孩撞到了木板上。拉緊微敞的領口,賀森抿著嘴角。身上的衣服是件長袍,賀森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個朝代的衣服,總之它是古代人穿的衣服罷了。
“你還是多休息會兒吧,到了戰場有的累的。”文雨替賀森蓋上了被子,“其實陛下對你很好,派人送過來時還叮囑一定要把車簾掛上,讓你休息好。”“哼,那個變態才沒那麼好心!”賀森瞥了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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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是新鮮吧。”文雨低下頭閉上眼睛,“這裡的人全都侍奉過陛下,現在全被送到戰場上去了。”“我們去那裡到底要幹什麼?”賀森往文雨的身邊蹭了蹭。“軍妓,這還用問?”文雨瞥了一眼賀森,再次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什麼?軍妓?”賀森不敢相信的大喊了出來,“不行!我得給他暴光!讓警察抓他!”賀森天真的站起身子,卻被車頂碰到了腦袋,“哎呦!”捂著磕痛的頭頂,賀森只能彎著腰向車簾處移動。
車子很窄,賀森只能小心的踮著腳尖,以免踩到另外五個人。撩開車簾,賀森看到大隊的人馬行走在大路上,遠遠望去都是士兵。昨天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陛下吧?可是這麼多人根本找不到他,況且即使找到了也沒有什麼用,到頭來再被他羞辱一場,豈不得不償失?
還是逃吧!一個念頭閃現在賀森的腦海裡,心動不如行動,賀森馬上就要跳下行駛的馬車時,卻被身後四隻手緊緊抓住了腳脖子揪了回來。
“你想讓我們一車人都死嗎?”其中一個男孩氣憤的說道。“你要是跑了我們五個都得死!”另一個男孩說。“沒用的,你跑不了。”只有文雨一個人仍舊靜靜的坐在那裡,沒有一點的感情波動。
“是叫連坐嗎?上學時老師有講過,一個人犯錯,周圍的人全受責罰?”賀森倒在車子的中央,四雙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