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小刀刻一塊木頭,圓滾滾的,出了耳朵和四肢的形狀,瞧上去隱約是隻兔子的模樣。
“大哥,你這是在幹嗎?”
沈君逸揚了揚手裡的刻刀和木頭。
“刻只兔子,日後給孩子做玩具。”
把手裡的核桃糕放到桌上,沈君淮坐到一旁從懷中把話本拿出來,開始慢悠悠的看。沈君逸拍去滿手的木屑,不管不顧的就去拿了塊核桃糕來吃,邊吃邊探頭去看沈君淮手裡書的封面,發現是本俠客記行。
“這幾日怎麼不見你去找蘇大公子。”
“蘇世伯回來了,估計這會兒正把他按在家中不準出門呢。”
蘇君逸吃著軟糯的核桃糕,忽而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是勾起唇角笑了一笑,蘇君淮翻著書讀了幾頁,隨即覺得此書索然無味,從開頭就帶著枯燥之感,叫人難以繼續看下去,是個失敗的故事,也不知是誰給買回來收在書房中的。他把書拍回桌上,抬頭便看到沈君逸在笑,因其與蘇翊川一樣生了尾巴上挑的一雙眼,此時笑起來居然同沈公子一般帶了一點邪氣。
“大哥,你作何笑?”
“不為何,只是想到一個早已往生的人此時又轉頭回來受起了人間的罪便替他不值而已。”
沈君淮瞭解大哥城府極深,是個有事也定會藏在心底的人物,他說出口的話也不知是不是真就等同於心中所想。沈君逸吃完核桃糕,又拿過刻刀開始雕兔子。放在桌上的書被風吹著翻過幾頁,從枯燥無味的開頭轉而迅速翻到了更加枯燥無味的故事中段,沈君淮低頭狀似不經意的看了幾眼,發現果然是與開頭一樣的情況,讀了不如不讀。他頗有點不甘心,卻無可奈何,故事是既定的,容不得旁人更改,枯燥無味就是枯燥無味,根本不能指望它突然翻著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