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他們就看到遠處那個隱隱約約的山門之中突然暴起了許多耀眼的光團,就像是在天空之中劃過的燦爛煙花。真的是極為殘忍,而又無比的美麗。一道光柱拔地而起,不斷地朝著無上的天空延伸。
“就會瞬間變成一團血肉,對於它來說,這才是更好的壓榨出靈力的方法!不過,它就是一件仙器,沒有絲毫器靈在其中產生,完全依靠本能行事,這不能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你們說呢?”
這句話就是黑夜之中最深的寒氣,讓他們全都手腳發冷,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陳幽倒吸有一口涼氣,默默地和畢雲雀抱得更緊了一些,這個如此兇殘的東西居然被他引發了出來,若是這位前輩小小地使些手段,將這個仙器引入其他門派之中,宏圖霸業談笑間,便可輕鬆達成了。而且,保證手段乾脆,不留下絲毫因果。
顧桓清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想法,看著那不斷消失的光柱:“師兄,若是……若是,連這裡面被飛昇的幾人,都不能提供其中所需強大的靈力?那麼,是不是,他們也會變成其中的養料?”
就在此時,光柱突然消失了,就像是它剛剛出現一般,不,是裡面的修士已經徹底消失了,看來,幽剎門再無任何起復的可能性。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番,俱都看到對方臉上驚訝恐懼的神色,這……
封淵幽幽地說下一句話:“想要強行飛昇可是很困難的,付出的代價超乎你的想象。不然,怎麼可能,這個仙器製成千百年來,從未有人成功過呢?”
☆、第59章
所謂的飛昇夢境也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罷了,可憐他們居然都相信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才是被愚弄的那一方?此時,他們心中升騰起的,也不過是一點同病相憐之感罷了,原來,在真正的大成者眼中,他們算的了什麼呢,他們什麼都不是。
封淵許是看出了他們此時有些心灰意冷的狀態,倒是溫和地笑笑,篤定地說:“怎麼了,心灰意冷了?想想也是應當的,你們可是和他們相差的不止一星半點,更不用說——那千萬年時光了,這一點,你們永遠都追不上,要是放棄的話,現在還不算遲。到了日後塵歸塵,土歸土,倒是落得個乾淨。怎麼樣?”
“前輩這說的是什麼話?”那隻黑錢豹倒是極為聰明,反倒是揚起了笑臉,“前輩,我們自是不敢奢望能夠成為最頂尖的那批人,可是,在下本來就沒有成為最佳那群人的打算。若是能夠在庸庸碌碌的人群之中稍微顯得不凡一些,也算是我這一遭並沒有白來。”
此話一出,饒是封淵也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心胸開闊之人未必能夠走到最後,只是,無論如何,都比那些小肚雞腸,精於算計之人要走的遠些。他倒是破天荒的點點頭,“你們若是無處可去,倒是可以暫時跟著我走上一段路,再做打算,至於你……魔修,還是自己找一條新的路去吧,天大地大,哪裡不是你的容身之所。”
陳幽難免有些抑鬱不平,就是因為,就是因為他是一介魔修,平時受到道修的的追殺,欺侮也就算了。就連這位前輩都不願意和他一道走嗎?正是因為這樣的態度,他們都將他們魔修當做是蝗蟲,是最骯髒的東西!所以,我們為什麼不能反過來,將他們全都屠戮個一乾二淨,這樣,他們就再也不會,再也不能用那種將人當做垃圾的眼神看著他了,這樣不是很好嗎,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敬畏,尊重,地位……還有一切。
一聲吶喊在他的腦中炸開,陳幽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只是,他的臉色卻是詭異地好上了許多,就好像一直以來鬱結在心中的東西,一口氣全都吐露了出來。陳幽難以抑制自己臉上的驚駭,“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我剛剛,剛剛是怎麼了?我感覺,我的腦海之中好似閃過了許多不好的想法,然後,我好想拿起了自己的法器,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沒什麼,你不過是將自己的手按在了靈器之上,再多過一會兒,你就會朝著我們釋放自己最為強大的力量,然後,成為那些燦爛輝煌的煙花的一員,從這個角度來說,並沒有什麼事情。”
封淵手腕微動,不用絲毫靈氣就將自己面前的大樹劈了開始,黑色的,宛若浮游一般的生物在那裡四散逃竄。他忍不住皺眉,“強大的靈力空缺帶滋生了邪惡,這是心魔最佳的溫床,你沒死,真的是一種運氣。若不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能動用體內極火,這些東西怎麼可能回到我的面前來礙眼,真的是會見縫插針的噁心東西。”
其餘幾人感覺膝蓋上默默中了一箭,他們日後都是要經歷艱難的心魔劫的人,在一個完全無視心魔這種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