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異類面前,便是再大度的人也難以剋制自己的一點點嫉妒的心態了。他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與他相比,他們這些人不過是低矮到地上的塵埃罷了。
但是,在如此特殊的地方,他們拼命地壓抑著自己的不好的想法,就算嫉妒,他們也決計不想要命喪於這種地方。不過,再經過了這一片區域之後,一切倒是都變得風平浪靜了,天空中靜靜地浮著一輪圓月。樹林之中靜謐安靜,甚至連一點蟲鳴的聲音都半點聽不見。他們倒是第一次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之中行走,好似,天地之中只剩下了他們幾人,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在這樣的行走之中,他們忘記了時間,拋棄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與生俱來的靈力,完全是依靠自己的一雙腿行走在堅實的大地之上,無比安靜,卻又無比的祥和,他們好似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之中。
等到他們終於停下來,陳幽,畢雲雀他們只覺得才過了短短一瞬,可是,修為卻是上漲了許多。能夠頓悟總是讓人欣喜的一種結果。在如此美滿的時刻,往往是分別的前奏,封淵倒是直截了當地說:“我在此處已經耽擱的太久,也是時候和你們分開行事。”
他拋下這句話,就負手站在一邊,倒是什麼話都不打算說了。他永遠都是這樣,只是和你說一個結果,卻從來不解釋。給了你一種希望,卻又親手打破他,亦或是說,他總是在下一刻做出和你心中所想的截然相反的決定。
每到此時,就是顧桓清上前打圓場的時候了,“各位,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就算在一起共同行動了再久,我們終究還是要分開的,那麼,各位,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若是有緣,我們日後還能夠繼續相見的。”
畢雲雀倒是直接將自己掛在了顧桓清身上,很是無賴地說:“這位師兄,你是否需要一個坐騎,我飛的高度也還算可以,平日裡也絕對不會給你惹些麻煩出來,不如,師兄你將我收了,我們還能一起馳騁整個大陸,豈不是痛快。至於其餘事情,我定不會多麻煩師兄你的,契約的話,只要不是奴隸契約,一切都好商量。師兄意下如何,對了,師兄,請不要忘記,若是我覺醒了體內的鳳凰血脈,可是能成為真鳳凰的呢。”
這完全就是*裸的宣傳自己了,封淵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在毛遂自薦,這倒是他第一次看見還有妖獸如此殷勤地想要成為修士的坐騎呢,倒是奇景。不過,這件事情,不滿足他們怎麼可以呢。
封淵眼睛一轉,倒是有了一個主意,“師弟,他們三個都如此殷切想要成為你座下的妖獸,若是拒絕其中之一,反而是毀了他們之間的情誼,若是徹底將他們拒絕,不也是費了他們一番心思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師弟,你不如將他們全都手下。日後,若是遇上了危險,也有能夠拖延一二時間之物。”
若是此時站在他們面前是別人,他們就算是拼著自己這條性命不要,也一定要從他身上撕下一片肉來,居然敢將他們三隻元嬰後期的妖獸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但是,他們現在也只有老實地像只鵪鶉一般站在一邊,認真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等待著最後命運的判決。
顧桓清臉上浮現出一種莫名的神色來,“師兄,我只不過是一介平凡人類修士,妖獸過多反而會連累我的道心錘鍊,不過,師兄的心意,我自是明白的,只不過……”他的眼神坦蕩蕩,倒是沒有半分虛情假意,更顯得他為人真誠,很是和妖修們的胃口。
只不過,在此刻,他的這種態度,倒是給他們增加了許多麻煩,顧桓清並不一定想要一隻妖獸,也是,這位前輩於他而言,便是最好的保護傘了,他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錦上添花罷了。一時間,前途渺茫,他們也開始懷疑,自己此時表忠心到底能否起到作用。
封淵掃了一眼他們,平淡地說:“我不和魔修交往,你好自為之,走吧。”陳幽的臉色立刻灰敗下來,他沒想到,這位前輩居然如此厭惡魔修,便是半分機會也沒有給他。
但是,他仍然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前輩,您救了我的性命,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沒有陷在心魔之中,毀了道心,前輩您的恩德,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只是,小子配不上跟隨在前輩周圍。”
封淵嘆了口氣,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若你不為魔修,定將你收入我門下,且去吧,之後百年,不要入任何魔修大門派,我言盡於此。至於你的修為,這些東西左右在我這裡是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我還是借花獻佛,全部贈與你,只望你能夠找到魔修正途。”
陳幽接過儲物袋,裡面滿滿當當的全都是幽剎門的典籍,有些甚至是別的門派的魔修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