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轉身,抓住第一大公枯瘦如柴的胳膊,沉聲道:“第一大公,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第一大公氣急敗壞道:“帝國第一上將原來是個不戰而退的懦夫嗎?”
波波羅正待解釋,一隊乳白色艦隊依然包抄過來,他驚呼道:“不好,是聯盟的軍隊!”
帝國和聯盟依然開戰,第一大公不會不認得聯盟軍隊的模樣,頓時想起之前卡爾王子(木平之)的威脅,電光火石間權衡利弊,他只好接受波波羅的介意,命令道:“撤退!”
波波羅鬆口氣,但立刻又皺起了眉頭,這次非但沒有抓到汪家的秘密武器,更把兩位王子放走了,以第一大公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不知又會想什麼法子挽回這次的損失。
西奧若有所思地站著原地,他沒有動手,而是收回了右手,身邊因為能力波動而捲起的氣流漸漸平息。
等汪言到的時候,第一大公和波波羅依然撤退,連個人影都沒留下。汪言在心裡遺憾地嘆了口氣,也知道活捉帝國第一上將和第一大公是多麼艱鉅的人物,這種機會簡直可遇不可求,但也實在沒有辦法,窮寇莫追的道理,汪言不是不明白。
兩艘海王號,不同的是汪言的艦艇上明晃晃地掛著“海王號”三個字,這支艦艇由聯盟最高科技製成,一直是軍部引以為傲的存在,不過這三個字卻著實打了亞特蘭斯的臉。
汪言示意艦隊離得稍遠一些,隻身一人上了亞特蘭斯的艦艇。
亞特蘭斯瞪著汪言,心裡把他罵了個頂朝天,個不要臉的小白臉,海王號三個字是你那個古董破爛能叫的嗎?無奈人工智慧想的太投入,直接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汪言身上穿著月牙色鑲邊制服,肩上紅槓和金色勳章亮閃閃地炫耀著一身的榮耀和戰績,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躲在角落的汪哲道:“只要把哥哥叫出來,我就把海王號改成海哲號。”內心點頭,這個名字不錯。
亞特蘭斯一笑,沒再吱聲,傻子也看得出來汪言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就是再沒下線,也不能明目張膽把汪哲給賣了。
汪哲聞聲一顫,頓覺自己真是越活越倒出了,深吸口氣,鼓起勇氣站起來,在看到汪言時,準備了許久的刻薄話語卻怎麼都說出來。
才不久沒見,汪言卻早已不是他心中的模樣,彷彿脫胎換骨,成熟穩重,身形越發矯健高挑,只是蒼白的膚色和眼下的山凹暴露出這些日子以來的辛勞,他震驚道:“小言,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汪言眼中快速閃過一道驚喜地亮光,拳頭放在嘴邊咳了一聲,抬眼時已滿是柔情和可憐,“哥哥,我,咳咳,最近戰事吃緊,父親身體虛弱,我,我身為汪家的一份子,咳咳,當然要挑起擔子和責任了,咳咳,要是哥哥能跟我一起回去,該多好,咳咳……”
木平之和蓋伊等人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一聽就是騙人的,傻子才信。
傻子果然信了,“小言……我沒想到會這樣,我……”
汪言就等那句“我跟你走”呢,艦艇內突然閃進一個高大的黑影,抬手就向他胸口襲去,他反射性向後躲閃,無奈對方速度太快,饒是拼了全力,還是在胸口被抓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印。
“小言!”汪哲驚呼著跑過去,汪言心口疼痛的同時,心滿意足地抱住了汪哲。
但偷襲的事情尚待解決,汪言戀戀不捨地放開汪哲,看向木平之:“西奧,嗯?”
不怪汪言要如此確認,脫離汪家的掌控,西奧不再是骨瘦如柴的模樣,現在看來,他有血有肉,雖面無表情,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是個人,而不再是汪家的武器。
對汪家來說,這是巨大的損失和遺憾,汪言仍記得父親的話,在西奧脫離掌控恢復自由意識的時候,殺了他。只是現在看來,這會是一項艱鉅到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人物。在被禁錮能力受束縛的時候,西奧已經是無人能及,現在力量自由掌控,又對汪家恨之入骨,想要殺了這個可怕的武器,簡直難如登天。
西奧站在木平之身前,眼中紅光大盛,恨意猙獰,這是木平之不熟悉的西奧,他理解西奧為何會是這種反應,因為即使西奧不動手,他自己也會找機會把汪家的人統統搞死,當然倘若汪哲不妨礙他,他或許會放汪哲一碼。
但這種架勢卻讓汪言悟到了些什麼,他一邊摸著腰間的槍,一邊試圖溝通道:“放心,我不會傷害木平之,我只是要把汪哲帶走。”
和木平之他們相處的日子讓汪哲清楚明白西奧的力量,此時他無瑕顧及為何小言不叫自己哥哥,而是直接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