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自己身上的長衫,急不可耐的忙碌起來。
美人的手修長,指頭更是白嫩有型,上面的每個指甲都精心的塗上瞭如血的紅色,透過外頭灑進來的光隙,稱的越發的可怖。
“趙同生,趙同生,趙同生!”
女子狠狠的抱著身上的男人,咬牙吐出幾個字,每一個都像是一指長的細釘,深深的扎進心臟的頂端。
我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趙同生被宣其揚拉著在宮裡閒逛,太陽當頭,照的地上的影子都成了一個一個的圓圈。
一陣陰風吹過,冷的二人不住的對眼。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好像背後有一把無形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涼氣不由自主的沿著脖頸蔓延到全身。
☆、第三十九節 妃殿(上)
好重的血腥味!
透過厚重的殿門,沿著縫隙急急的躥緊兩人的鼻端。
周圍又沒有什麼侍衛,這也不是御膳房重地,哪來的血?
宣其揚將趙同生護在身後,小心的推開了大殿的大門。
金光燦燦的的裝潢,比外頭的日光都要猛烈。
這是誰的寢殿?
順著味道的清淺,兩人躡手躡腳的進了門,尋到了窗臺下的一塊地磚。
躊躇了一會,宣其揚的好奇戰勝了理智,掀起了那塊類似於黃金打造的地磚,心頭都在吶喊“這麼奢侈,真是有錢人。下輩子一定讓這屋子的主人去要飯。”
趙同生袖中的玉笛不安起來,滾燙的溫度迅速傳遞到持笛人的身體,灼熱的可以立馬煎熟一個雞蛋餅。
掏出北雪出門前交代的玉笛,狂亂的震動沒有得到平息,大有越演越烈之勢。將笛端靠近那磚下的土壤,原本無奇的土地顯現出一種暗黑的顏色,更加凝重的血腥味道爆發出來。
宣其揚不暈血,但是任誰蹲在一個血池子邊,都會有噁心頭疼的錯覺。
被血液浸透的土壤似是覺醒,滲出越來越多的汁液,引得兩人胸口一陣悶堵。
這是人血!
宣其揚記得,北雪的笛子,對於人血,有很強烈的反應,會呈現出一種近乎狂躁的波動,周身的氣澤也會變得隱晦。上次自己捱了貓妖一鞭子,醒來後就看到桌上的笛子在撒發著灰暗的光澤,差點沒一激動將它順手扔出去。
急忙將那塊不相適宜的地磚放下,才發覺二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汗珠。
門外傳來紊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宣其揚很是討厭的強調。
“去,給本宮將浴桶抬過來,本宮要好好洗洗。”
吱呀的關門聲,將將擠進來的陽光杯無情的關在了門外。
躲在床底的二人透過快要觸及地面的床單看著那個方才囂張跋扈的女人,此時正火急火了的背對著自己,脫著衣服。
宣其揚害羞的別過頭,正對上趙同生一上清澈透亮的眼睛。
這小子,看人洗澡倒是一點不臉紅啊!
剛想捂住他的眼睛,趴著的趙同生用手指戳了戳宣其揚的面頰,示意他看過去。
“小樣,你這是在試探我,我偏不上鉤。”這麼想著的小王爺誓將新好男人進行到底,決絕的彆著頭,沒有一絲動搖。
趙同生繼續戳著,嘴角也朝前嘟了嘟。
完全會錯意的小王爺靦腆的送上一吻,表達自己的愛意與決心。
趙同生恨鐵不成的加了一根手指,在宣其揚的臉上輕輕一扭,迫使他的腦袋轉了過去。
那是一種怎樣的震驚!
李妃的模樣雖不是萬里挑一的美人,走在大街上不小心,還是會撞上幾個好色之徒的調戲的。
身段雖不能和舊時的什麼飛燕一般,也算是有前有後,凹凸有致。
這背上,一道道深的可以的傷疤是什麼?難道,還有人對皇帝的女人下毒手,嚴刑拷打?
或者,皇帝有虐待的嗜好?
顯然,兩人想到一處去了,唏噓的搖了搖頭。
知人知面不知心,白日裡風光無限,道貌岸然的天子,在女人屋裡竟是這種禽獸,真的是不可小瞧。
趙同生也和皇上有過,有過親密接觸,不曉得有沒有這麼玩命,宣其揚輕輕的摟過他的肩膀,在他背上安撫著。
接下來,始終背對自己的女人坐進了小宮女抬進來的浴桶中,將自己的身子徹底淹沒進去。
愜意的靠著桶沿自言自語“呵呵,美人兒,不過爾爾。皇上啊皇上,你喜歡的人不過是個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