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侍衛,後來不知為何出家做了和尚,還立下了一條祖訓——家中長子,50歲以前結婚生子,50歲以後遁入空門,來到懸空寺,並嚴守著三尊佛像的秘密。也不知這一大家子是用什麼來約束的,居然一直堅持到了今天,就算戰亂時期也沒有中斷過。
只是年頭太久了,就算是口口相傳也難免產生偏差。每一個守著懸空寺的族人都要在入夜織網,接住了網中之人後,就把佛珠給他。
老和尚得意洋洋地說:“我今天白天一看,佛像的位置被人挪動了,就知道晚上要有出事,這一宿都沒閤眼,就這麼等著。”
水根有了力氣,在一旁打趣道:“可你哪是給佛珠啊!那勁頭就跟甩手榴彈似的!看看我這一身被彈的紅印子!”
老和尚不明所以地說:“我尋思那天上掉下來的,肯定是妖孽,這降魔除妖的佛珠不使勁扔怎能行?”
問了老和尚俗姓王后,根據老者的話語,紹猜測那位立下變態家規的侍衛應該是當初對拓跋嗣忠心耿耿的王洛兒。
也是,主子都隱居了,他這條哈巴狗不得緊隨其後嗎?也許是得到了拓跋嗣的什麼囑咐,他便守著這恆山隱居起來。
想來那個叫了空的和尚應該也是王洛兒的後人,可能是怕後人沒了守住密道出口的藉口,便斥資修建了這座懸空寺。
想到那座與拓跋嗣比肩而坐的王洛兒的塑像,紹從鼻子裡冷冷地噴了口氣。王洛兒真是世間少有的忠奴啊!可惜那塑像還是洩露了他的些許心思。
想要站在主子的身旁?再看一眼在床上猛打哈欠的水根,紹忍不住暗諷到:“你身上什麼味兒?怎麼這麼騷啊!”
小孩認真地聞了聞,點頭稱是:“可不是,一身的臭汗,是夠騷的了!”
“……”紹覺得自己的王兄真是百密一疏,算來算去就是沒料到,自己這麼輩子投胎,卻投到了傻子的身上。
這時水根猛然想起了留在三角大廳的廣勝老大,急忙催促著老者啟開密道,去救廣勝。
可是當三人來到正殿時,卻發現那三尊塑像無論怎麼使力氣都無法撼動分毫了。
那條密道似乎已經被神秘的力量徹底封印了。
水根急得直撓牆,最後想把牆鑿開,老和尚瞪著眼睛要跟水根拼命,說你天上掉下來的就敢毀壞國家的名勝古蹟啊!沒門!
紹抱著手看熱鬧,說:“我的王兄雖齷齪了些,但畢竟是皇室正統,一個越獄的逃犯給他殉葬,在禮制上還算是太寒酸了呢!救他作甚?”
最後到底是拉著水根趁天沒亮出了懸空寺。
這下好,人都有死乾淨了,紹整理了下放在旅店房間裡的遺物,不用上遺產稅,也算是小發一筆橫財。只是水根一想到一個大活人被困在石壁內,真是坐立不安的。
紹一抖新買來的地圖,指了指下一站:“明天我們就出發。”
“啊,還去哪?”
“內蒙古的呼倫貝爾市。”
水根立刻大叫了起來:“不是,咱們也該差不多了吧。我也認祖歸宗了。你也見到老情兒了……雖然見面不是特別愉快……但他一個喜歡男人的二椅子肯定跟小姑娘似的矯情著呢!你呢,追過去加把勁哄哄,給買點金首飾什麼的,興許還能跟你!”
紹冷笑了聲:“那你呢?”
“我?這裡面就沒我什麼事兒了啊!我得回去找我媽。你放心,哥這輩子絕不惦記著你,你要是想哥了就來……來看看哥,哥給你包一兜肉兒的大餃子吃!”
紹拿手指頭點了點地圖:“這是你畫的,那咱們就必須把它走完!”
水根急了:“不是……我……他……”
紹沒再看他,只是低語著:“他讓我們走完全程,肯定有他的用意,方才在洞裡,我總覺得他的話沒說完,我死了後,難道還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嗎?”
到了第二天下午,當他們來到火車站準備買車票去內蒙古的時候,水根被報攤剛送來的一摞報晚報上的圖片吸引了。
那是一份當地的報紙,上面以一條發生在旅遊勝地——懸空寺的命案為頭條。
據說有盜竊文物的不法分子潛進了懸空寺,將守夜的一位廟中僧人殺掉,最奇怪的是,大殿的一面牆壁被人鑿壞了。可鑿開的洞口裡只是一面花崗岩石,在沒發現異狀後,就派人修繕了那面石壁,公安機關分析,不排除兇手流動作案的可能……
往下的,水根壓根就沒看。他放下報紙後,心裡一陣地難過,他也沒費力去想兇手是誰,左右跟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