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微震動一下,澈蘇訝然地盯著他。
“你說,一旦我找到替代你的人,就會毫不猶豫趕走你,甚至繼續關你進監獄。”弗恩殿下淡淡道,“不是這樣的,澈蘇。那天你昏倒在我面前時,我就認定了我唯一的搭檔,不想因為任何原因放棄。”
唯一的搭檔?決不放棄?他說的是自己?
澈蘇怔怔聽著弗恩的話語,黑幽幽的眼睛如同潭水。
“澈蘇,我沒有強迫症。”弗恩艱難地吐著字句,有點窘迫,“你第一次從一大堆西點中挑了那兩種,我以為……你特別愛吃它們,才次次都叫下人按此準備;每晚上勒令你必須早睡,是醫生說你需要靜養,我害怕你病中熬夜而已。”
咬著嘴唇,澈蘇忽閃著睫毛。
“我也沒有潔癖。當年在軍校野戰訓練時,我和所有學員一樣,在磅礴的雨水汙泥裡一躺就是幾個小時。”弗恩猶豫了半晌,還是苦惱地低聲道,“我絕沒有嫌棄你睡我的床,假如嫌棄的話,我一開始就不會不假思索地把你安置在那裡,對嗎?……我只是不願意趕你走,又總不能和你睡在一起。”
澈蘇的臉,在機甲內柔和的感應燈光下,忽然有點發紅,慢慢地垂下腦袋。
“至於堅持坐我們現在這具機甲,那也是……也是因為我想有一架專屬於我們倆的機甲而已。”弗恩殿下的臉色同樣泛起可疑的微紅,看見澈蘇悄然抬頭看著自己,急忙地補充一句,“我是帝國的皇太子,和自己的搭檔擁有一架專門的機甲,不算什麼奢侈的事,對不對?”
靜靜地聽著一向強勢霸道的皇太子殿下這奇怪至極的長篇解釋,澈蘇一直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我今天這麼失控的生氣,不是因為覺得我自己沒有發揮和表現的機會。”弗恩唇齒間有絲苦澀,“我習慣了你對我的冷漠和無視,可我沒有習慣你對我人格的質疑。澈蘇,我生氣,僅僅是因為你完全不顧忌安全,竟然在第一次高空實戰中做無謂的出艙練習。”
愕然看著他,澈蘇的神情終於出現了一絲震動。
“你被擊中的時候,我有種錯覺,好像覺得你真的死了。”弗恩自嘲地苦笑,“我一直以為自己在戰場上會很冷靜面對一切,沒有想到,就是這種模擬對戰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