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進出。
一群特殊的人除外。
哥特式教堂銳利的尖頂依然不屈地伸向蒼穹,然而教堂門前卻裝飾著一個並不起眼的小標記。四片完全相同,形狀類似長矛刀刃部分的花瓣像羅盤玫瑰上指引方向的等臂十字那樣朝四個主方向排列,圍繞著中間一個樸素的小圓。並非奢華的設計,然所有受天主教迫害的人都認得這個它,它是歐洲中古最偉大的神秘教派的標記。
將自己的總部偽裝成對手的模樣,卻處處滲透著異教徒的暗示。我諷刺地想。現在薔薇教團和天主教已經同為落後時代大潮的事物,成了殊途同歸的落難者,不知該是多麼可笑的結局。
我走進教堂,長長的正廳裡板凳整齊地排列著,上面氣味晦澀,空無一人。
不,有一個人。
一個蒼老佝僂的修女正坐在一盞昏暗的煤油燈前,艱難而虔誠地閱讀一本拉丁文版的聖經。她的手佈滿皺紋,翻頁的時候顫抖不止。
我走近她,拉普拉斯修女——這裡的守門人——抬起渾濁的眼望著我,合上聖經,嗓音沙啞模糊地幾乎難以辨別。
「主將羔羊賜給你,年輕人。」她說。
「感謝主給予我們福,教我們免去飢餓,教魔鬼不試探我們,教我們的父重生。」
我接完後半句,顯示出右手背上教團的紋章。她木訥地點了點頭,拿起燈點燃她的那本聖經,灰燼將我吞沒。
進入薔薇教團本部,就再也找不到絲毫破敗蕭條的跡象。教團內部裝飾地十分考究,天鵝絨窗簾長長地垂到地面。
其實這裡就是教堂內部,只不過進行了空間的再處理罷了。
今天是休息日,但通常教團裡還是有不少人。而一箇中層以上教團官員就能認出我。
當然這沒關係。
我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