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不能僅僅一笑置之。

“自然是聽從教團的安排。”拉塔託斯克冷冷地看著他,與仰視的姿勢甚不協調,“你也應該清楚,如果沒有教團,你即使還算幸運,也不過是法國的一個普通工人。”

“所以呢我就應該乖乖地去法國本家,喚醒那個可能會截下不少人命的,所謂家族世代相傳的Key,”他故意拖長了音調,“然後回到這裡繼續給少爺小姐們上課,等其他幾個Key甦醒後它們的執行者來殺我?天啊,我偉大的校長,難道您聽說過人養肥豬,等著有一天好做一頓大餐,豬還要對養它的人千恩萬謝麼?”

“你這是什麼話?”拉塔託斯克臉色顯著地陰沉下來,“教團庇護了你,把你從那個一團糟的家庭裡拯救出來,讓你移民,給了你所有機遇,難道你不應該報答?”

“據我所知,”他不緊不慢地勾住了一縷捲髮,“歐洲與我經歷相似的魔法師和秋天成災的山雀一樣多,教團卻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們。我並沒有自以為是到把自己想象成戲劇裡的幸運兒,認為草菅人命的薔薇教團會無緣無故這麼關心我的死活,救我脫離苦海,還把我安插到最平穩沒有危險的職位上。雖然以前我不知道十字薔薇那種東西,但一直我都很確信,教團對我另有所圖。”

“就算真是這樣,”現在另一方也開始耐著性子說下去,“畢竟教團為你做了很多事,你應該對此感恩。”

“我說過了,沒有犧牲品會為自己被送上祭壇感恩的。”他長年笑容滿盈的臉倏然冷下來,“何況是我從來不算多麼認同的薔薇教團。您最好省了這份心,我現在要做什麼已不是您可以限制的了。送客。”

拉塔託斯克氣沖沖地離開他的住宅時,他長長吁出一口氣。他感到一場瘋狂的黑色幽默已拉開序幕,而他的自取滅亡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鸛鳥:西方文化中的送子鳥,夏季在北歐地區很多見,為候鳥習性。安徒生童話裡提到的很多。

》奧斯曼帝國:帝國時代的土耳其,在今小亞細亞半島。

》拜占庭:即東羅馬帝國,擁有很多巧奪天工的技巧,琉璃製作原先是波斯的工藝,後來在拜占庭有一定成就。

》La Campanella:帕格尼尼譜寫的小提琴曲,由李斯特改編為鋼琴,兩個版本都流傳很廣,是一首難度較高的曲目。題意為“鍾”。《金色琴絃》中土浦彈過這首曲子。而在這裡選擇這首不過是覺得題目念起來好聽而已……'喂

14、薔薇教團 。。。

蘇格蘭持久狂野而高傲的風吹過高地邊緣綿延成片的柞樹林時,又一年的雨季終於由暗啞的烏雲咆哮著灑在了愛丁堡的頭頂。路邊藝人的笛聲中有凱爾特人遙遠詭秘的風骨,始終又近而遠地迴盪著,將靈魂勾向不知名的彼岸去。

我來薔薇教團的次數不多,卻很喜歡在陰天的愛丁堡街上散步。由於父親很忙,所以小時候愛丁堡街區是我和雷格勒斯暑假最尋常的消遣地。父親沒有時間管我們,我就和雷格勒斯沿著一條條平直的街道步行,從寬闊的皇家英里大道走到泥濘而凌亂的小巷,從穿著亞麻布裙子的窮苦女人手中買手工製作的笛子,或是在小店裡吃一頓燒烤,感到九曲迴腸的空氣裡仍保有蘇格蘭式獨特而桀驁的氣味,看雨水時不時從蘇格蘭常見的青磚瓦屋簷上滴落,聲音彙整合浩大的汪洋,積水錶面佈滿瞬息萬變的漣漪。總之,雷格勒斯一定會等我身體暖起來後,才給我裹好雨衣帶我回去。他也從不和我去那些繁華的地方吃飯,而是總能找到一些僻遠而味道格外經典的去處。

現在只有我一人在陰溼的石板街道上經過,霍利路德宮碩大的陰影將人包裹在內,烘托出極至的對比。這裡曾是一位絕代玫瑰誕生,盛放與消隕之處,與白金漢宮構成了歷史優美的對峙。然而時間在華美之上刻下蒼勁的傷痕,風流已隕,日不落的太陽早已沉下地平線。

Lived,loved,and went wild。其實愛本如此,數百年之後站在蘇格蘭玫瑰墓前的人亦是不能倖免。

薔薇教團遷到愛丁堡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這裡相對離天主教會的勢力中心較遠,便於在當時條件下遮人耳目。

到了如今,英國已很少有城市能像愛丁堡這樣不卑不亢地迎接變遷,仍維持著她固有的寧靜和自尊。這是凱爾特人的故土,是個適合一切神秘教派的秘密花園。

聖奧蘭教堂在外表上並不起眼,甚至可以用年久失修來形容。作為一處郊區的偏僻小教堂,它能承受的香火實在少得可憐,平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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