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此事的行動是給他除艾瑞克?丹佛和查理?貝肯斯之外最好的朋友米諾斯?萊維因寫了一封信。
如果那時他能放得下而親自去一趟愛丁堡找艾瑞克?丹佛確認的話,也許他們的生命會走向完全不同的軌跡,也許歷史背面的這一頁不至於濺上如此多的鮮血。但倘若他不在乎,他亦不會那麼做了。
所以無解。
他也將是註定要死於自己熾烈情感的生物,儘管這一過程如此曲折,在外人看來幾乎喪失了它的本來面目。
米諾斯?萊維因一生都正直高尚,品行端正,也確實配得起維克多的信賴。因而他對所有的潛在因素都毫不知情,在信中沒有絲毫猶豫地一筆一劃寫上了他所能聽到的真話。
貝肯斯當真沒有騙維克多。
維克多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來到了哥本哈根。他記得少年時自己在這裡同艾瑞克消磨了無數個日夜,讀了無數封面泛黃的藏書,用貝森道夫彈奏了無數銘刻於他靈魂的曲子。他記得哥本哈根的天空同倫敦和愛丁堡都不一樣,藍得如此潔淨,雲彩如同大片的浮動冰山,倒映出銀邊的影子。純白的信天翁掠過去,彷彿瓦爾基麗雅乘坐的飛馬,用毫不掩飾的灼灼目光注視大地,尋找那些已經逝去的英靈。櫥窗裡展示出那些大鳥絢麗的羽毛,尖端鑲了銳利的金屬,插在歐石楠色的墨水瓶裡。
他奇怪於自己能記得多年前哥本哈根天空明淨浩瀚的樣子,卻不記得自己一年前來這裡時它是什麼模樣了。
城市並未改變,只是人的容顏已然凋謝,一如港外飛揚的斯堪的納維亞十字上剝落的鮮紅。
船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這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時機。儘管已經接近於失去理智,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