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狠啊,太狠了!我趙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竟然遭人這麼對待,我做人是不是太失敗?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太招人討厭的人?”
趙巖真是有些醉了,只覺得一陣陣的心酸,就連這種心酸都要掩埋起來,不露人前。前塵往事傷懷不已,現今眼前的事情也是眼不見心不煩都不行,還要給迫跟著一起去相親,一個人做人怎麼可以如此的悲哀?
要是沒喝酒,趙巖就是個隱忍的人,喝醉了,就再也掩藏不住心底的傷痛。他從來沒有人可以交談,趙愛國雖然看似跟他好的像一個人,可是這些難過壓抑又怎麼能跟他說?往日的事情一直壓在心中,終於酒後吐了出來。
蘇刃想到冷峻離開他的時候,真是一天天的煎熬著過日子,他在那時候,就聽到趙巖說起曾經受傷很深,趙巖這樣一個脾氣溫順,老實巴交的好人,居然有人那樣的傷害他。果然是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的麼?
蘇刃心裡也難受的很,安慰他說:“巖哥,你沒有錯,更不討人嫌。你說的那些,只能說明你過去遇到的那個人不是感情有問題,是人品有問題。”
趙巖愣住了,真的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他這些年把當年的事情是翻來覆去的想遍了,可是一直都想不通他被那樣對待的理由,只能近乎自虐的想到,都是自己的問題,是自己的個性有問題,是自己實在太不討人喜歡了才會這樣。
那時的他,不僅是整個世界都崩潰了,他的精神世界也完全的倒塌,唯一還讓他記掛的是,他還要回到家鄉去,回到唯一無怨無悔愛著他的母親的身邊去。
他想起那個風雪的夜,如果沒有趙大媽和趙大叔,那一夜他肯定就凍死在了水泥管裡。其實他也不是沒有辦法活下去的,只不過覺得不再有活下去的慾望。
那一夜,他一直拉著那首《蛋佬的棉襖》,他覺得自己就是蛋佬,他想母親,他雖然沒有棉襖,可是他有母親留給他的二胡,蛋佬能活下去,是因為他娘給他留下溫暖的棉襖,而他,將在母親留下的二胡的旋律中,去找早已經離開自己的母親。
可以說,是趙大媽和趙大叔一點一點的幫他重新構建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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