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較平時含著一絲柔軟。
濮落默了一下,略有些鄭重地盯著由塵看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不僅是為了自己尊貴的身份,仙界在此事上,也是不能屈於人下的。
“你,上來。”又是莫名其妙的話語,由塵抬頭,便見鯔刖身旁又多了一張桌,他不由得看向鯔刖,後者正緊緊盯著自己。
“錯了。”淡漠的聲音自身前響起,微微透著其他,只是猶如暖陽溫和的氣質,仍舊帶著不可力抗的威嚴與與生俱來的尊貴。
一個眼神,方才還位於王座一側一張的桌,便都移到了王座右方。
伸手撈起身旁人的腰,瞬時移形換影,霎時便出現在了王座旁的兩桌前。
泰然就座桌前,濮落美若虛幻的面容,透著難以形容的從容不迫,恍如方才所做所為,挑明瞭自己不可忽視的身份。
“……”
在這詭異的氣氛下,由塵終是坐在了濮落身旁,於鯔刖僅一人之隔。那寒冷陰暗的視線,也就如此被濮落隔擋了開來。
“啪啪--”
扇擊掌心之聲,冷清的大殿,瞬時響起絲竹鐘樂之聲,兩排衣著鮮亮的女子翩然飄入。前頭自然散開,飄至各個郡王特使旁,端酒斟入銅爵之中,王座與宴會主角身旁的,姿色猶甚。
那殿上停留下的女子,隨著音樂舞動妙曼的身姿,水袖一開一合,盡顯柔美姿態,讓人捨不得眨動雙眼一分。
這其中,位於中間的綠紗女子,一舞一姿更是風采驚座,精緻的容顏,眉眼顧盼流連,眉心點著一顆水滴形狀的翡翠,更添勾人神態。
仔細一看,便覺有些眼熟,加之那雙媚眼若有似無地看向麓公,若是由塵前晚在麓公簷下抬眼看下那紗帳中的其中一人,便會記起,當時正是此女與麓公魚水之歡。
“吾王,”宴會剛開始不久,一直不安生的鬼車終是忍不下去了,“屬下聽說,昨日有人擅闖撫琴禁地,不知可有此事?”
鯔刖沉悶喝著杯中的清酒,暗紫色的眼眸猶如黑夜寂靜。
“是有此事。”簡單的回答,好似不想多說,不過性情衝動的鬼車,卻仍舊不依不饒,一旁一身白衣的白澤不由暗自搖了搖頭,而虛耗則是幸災樂禍地偷笑一聲,九嬰不動不語,只是喝酒賞舞聽樂。
“既然有人枉顧我妖界威嚴,不知吾王可有將此人擒拿正法?”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妖王身旁的暖黃衣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