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看向了月狐。他抬手摸了摸胸前掛著的瑪瑙珠子,想了片刻,道:“今天是月狐你當值吧?”沒等月狐回答,因為他也知道月狐不會回答,“午膳準備些清淡的,我這幾天不想碰葷腥。哦,對了,加一些景洛國的特色菜,重七剛入府,一時應當還換不過來口味。”說完,他看了重七一眼。
重七恭敬的俯身,月狐沒答話,但也沒拒絕,算是默許。
南宮曜點點頭,側身跟身邊的隨從說了些什麼,然後離開了。月狐猶豫了片刻,也跟在他身後離開,他的步履僵硬,似乎極不情願。重七的目光不禁跟著南宮曜離開。他突然覺得這個看起來好沒脾氣的王爺很難捉摸,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那我也走了。”
李霽的表情有些失落,他勉強對重七笑了笑,也離開了。
耳根子終於清靜下來,重七鬆了口氣,坐回到軟榻上。將手中拿著的書卷起來,他將書卷翻來覆去的把玩了半天,總是藏著無數心思的眸子一轉,重七若有所思的問身邊的驢兒:“什麼是當值?”
“就是……今日輪到三侍君伺候王爺。”驢兒猶豫道。
重七皺眉——這種事也是“當值”嗎?
驢兒又說:“每天都會有一位侍君來打理王爺的飲食起居,當然,這晚,王爺也會在這位侍君的房裡就寢。”說完又怕這位異域主子聽不懂,解釋,”就寢就是睡覺的意思。”
重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眼中有些譏諷的笑意。
這就是他們中原所說的雨露均霑嗎?那個王爺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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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重七見到了所有的侍君,而在此之前,他也從驢兒的口中大致瞭解了他們的身份——大侍君司徒明月,是江湖神醫,在朝中沒有任何勢力;二侍君段季書,是當朝探花,現在翰林院就職;三侍君月狐是宮廷裡的樂師;四侍君展齊傲是江湖名門赤焰門的弟子,武功高強;五侍君殷仲是帝都最大商賈殷家的么子;六侍君他已經見過了,李侍郎的次子李霽。
飯桌上,今天坐在南宮曜身邊的是月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