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冬雨溼氣,他回到營帳,便把凳子扔下塌去,和衣鑽進被裡,冷衾生硬,但起碼保暖。此時節氣已接近小雪,也不知道他不回去,溟會不會生氣。
雖然傷口疼,但是上藥太麻煩了,天氣又冷,寅時本就是一日之中最冷之時,龍巳打算明天再擦藥,先睡了再說……如果溟在,自己絕不會這麼可憐兮兮地穿著粘在傷口上的衣服,又這麼冷……
“溟……”由於太累,龍巳很快就睡著了。
好在夢比較給面子,做夢到了抱著溟,暖暖和和地睡覺,溟還幫他舔傷口。
“哼……”
【啊啊啊!!!!】龍巳坐起來,看到布的營帳已經被外面的陽光透成了米黃色。“溟!!!”【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我居然都不知道!!!!我這也太大意了!!!他吃了我,我恐怕都不知道啊啊啊啊!!!!】溟的眼睛睜開了一下,哼了一聲,“你太臭了……”
【很臭你還舔!!!】龍巳摸了一下自己溼淋淋的角,發現自己上身的衣服已經被剝下,而身上那些被火龍灼傷的地方顯然被仔細舔過,已經結了痂。“溟……你怎麼來了……”
“你不守信用。”溟說,【是誰該回去的時候不回去!!!!現在還好意思問我嗎?!!!】“況且,凡人戰爭,你們以妖力相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九天界不來管你們,將來都會算在天劫裡。”
“……”龍巳心想,我又何嘗不知,我本意只是出謀劃策,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爭位之戰白熱化,他先動手,難道我坐以待斃?如果在龍族尚不能謀求立足之地,那麼我永遠不能報仇雪恨,出龍頭地。“我只是不想讓蒼生受苦而已。”
“我倒不知道你們龍族還有這份好心。”溟笑道,【阿巳這是仁義道德的書看多了吧】抱著龍巳的身體,把頭埋在龍巳胸口,又昏昏欲睡。
龍巳半坐不坐,被他抱著,十分尷尬,但是赤`裸的上身實在太冷,便也縮回被窩之中,抱著半睡半醒的溟,一面思考著,溟都來找自己了,如果不回去有點說不過去了,可是兩軍相對,自己這一退,萬一再那龍再搗亂怎麼辦。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昨天兩龍打完,另一條龍受傷更重,回去正在運氣調養,卻突然感受到一股非常可怕的氣息,讓人無法訴說,就好像最香甜卻充滿危險的迷境,你明知進去便是深淵卻仍然不能退一步,而造成這種氣息的只是一隻趁守衛不注意飛進來的小鳥,這條龍甚至都沒有看到它何時飛進來的,等到他在營帳視窗的縫隙的微光中認出那金色的翅膀時,他整個人都不能再動了。
【好像和前幾個月吃的那條很像】溟想,【搞不好還是兄弟吶……】溟吃的過飽,抱著更是龍巳困得要死。每天都在昏睡。
龍巳等了幾天發現對方竟然撤軍了,就跟東海王說了下,最近要閉關修煉,便用凳子化了一個人模樣地找了處山洞扔進去,自己和溟就飛回金剛山了。
這是第一次,他和溟並排飛,溟在非常困的情況下仍然表示了讚歎,但是他能看得出來,溟已經眼神迷離,沒有在思考了。
到了金剛山,龍巳連梳洗都來不及,就被溟拉上床睡覺了。這覺溟睡得極沉,連龍角都沒有含。連龍巳握著他的手,為自己疏解了好幾次欲`望都沒醒,連龍巳把自己的欲`望在他大腿之間摩挲都沒醒,最後甚至,連龍巳在他臉上親了幾下他都沒醒。
龍巳只覺得,這個冬天,真是一個很好的冬天。
所以在第二個春天,他幫著東海王的軍隊一路攻入長安,接天子回洛陽,結束了那眾人爭王的鬧劇。
在溟不知道的時候,冬天的日程已經變成了,他呼呼大睡,龍巳早上起來,先在他腿間解決一發,再親親他,然後把等身枕頭塞在他懷裡,然後去練法術,惹是生非,一天後,再回來親親他,用手或者腿間解決一下自己的欲`望,然後再睡覺。
龍巳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是他覺得他看著溟的睡顏都能射。為此他讀了很多俗體小說,總結道這可能是因為禁忌與罪惡的快感,就好像少婦偷情往往更加沉迷,而官人自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
之後幾年,溟都是跟著龍巳下界,龍巳看著他跟著自己,又是高興又是煩惱。高興的是每天都可以看見溟,至少知道他沒有再去吃龍,煩惱的是,這樣他就不能明目張膽去勾結別的龍了。
不過好在東海王在他的幫助下進駐了洛陽,成為了真正的攝政王。於是,龍巳這一局小佔了一下鰲頭。但是北方因為群龍爭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