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嫉妒恨地心道:自古紅顏多薄命,自古帥哥多單身……
他的笑意裡添了幾分興趣盎然:“此地乃聖宮紫璃殿,是聖主大人您的寢宮。我是你的臣下,姓風名祈表字若谷,你喚我若谷便好。”
若谷,在我聽來,是個很有意境的名字,後來我得知,他還有個封號,雲淵仙尊,只不過雲上界中人,還是習慣以主仙使這個職號稱呼他。
他說完這句話,我正了正顏色,又上下將他打量一番。
而後有了新的重大發現。
“你,你不是那個跳天橋的……!”我不由自主指上了他的鼻子。
他伸出藏在袍子裡的右手,將我不雅的舉動按下,這隻手,真當得起纖纖素手這四個字,修長柔白,和他的臉一般漂亮得扎眼。“聖主當年說是去它處尋人,卻往生六界之外,一去不返,讓若谷找得好苦。”
便是在掉下天橋時,我都沒有那般的滿腦空白。
我想起了很多從眼前晃過的電視劇。
想起了很多聽哥們調侃的和諧而健康的小說。
也想起了很多以我的大腦難以消化與理解的電影。
若谷仍在對我笑:“聖主權且認為自己穿越了也罷,但總有一日你會明白,其實你在異界的那幾世,才是真正的穿了,如今,只不過是回家而已。”
乖乖,你也知道穿越兩個字。
我嚥了兩口唾沫,忽而想起一事,據說穿,也要分魂穿身穿——我慌忙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感覺沒什麼異樣,嗯,看來我整個人都穿過來了?
若谷聳了聳肩,再次拉過我的手,舉手一揮,我面前盪開一層白皚皚的霧氣,漸漸凝結成一塊懸浮在半空的冰塊。
我還未及感嘆出這比科幻還科幻的法門要是我也會,在那個已經熱得快要裝不下人的鐵窟窿城市裡,也不必愁沒得空調睡不著覺了。那冰面映出的面容,讓我為之一怔,而後,我張大了嘴,冰塊裡的人也張大了嘴,我伸了脖子,他也伸了脖子,我晃了晃腦袋,他也晃了晃腦袋。
他生著一張,比玉環還細膩,比貂蟬還婉約,比西施還精緻,比飛燕還可人的面容,這細長的眉,這醉人的眼,這高挑的鼻,這如玉的臉,我腦袋裡閃過無數的詞,卻難有一個足以形容出這張臉的豔絕天下。不對!難道老子穿成女的了?趕忙顧不得一旁若谷滿面春光強忍著沒笑出聲,將手伸進被窩一陣亂摸。
我,我居然沒有穿成女的!!!!!!
於是我又抬頭怔怔然瞪著冰塊裡的那張臉。
腦袋裡的思緒,定格成三個簡單明瞭的字眼。
當年我寢室那哥們喝得半醉,摟著我的肩膀,對我說,“你知道你為什麼找不到女朋友?”我一聽,沒當回事,道:“你說。”他答:“因為你太娘娘腔。”我一把將他拽起來,晃著他喝得二麻二麻的腦袋,大吼道:“老子是純爺們!純爺們!”
他可知道我也會有今朝。
片刻之後,冰塊化作一團薄霧,消散不見,若谷又握住我的手,在一旁笑道:“聖主不必懷疑,你確實是男子。”
我皮笑肉不笑:“難道這軀殼以前修了什麼蓋世神功,邪氣上腦,修成這幅不男不女的模樣了?”
我想起了東方不敗,不過,東方不敗好歹還有點男人樣。死的時候那個鐵骨錚錚,嘖嘖。而我這副殼子,便是要抓著別人的衣襟,嘶聲吼著:“你放過蓮弟!”估摸著別人也要挑起我的下巴,對我堆滿邪惡的笑:“美人,來,香一個。”
“聖主生來便是這副模樣,若谷看來卻是甚好,想是聖主方回到此間,有些不適應罷了。”若谷臉上的笑意總算收斂了些。
手上徐徐傳來柔和的暖意,比冬天捂著熱水袋還舒服——被一個大老爺們這麼在床邊握著手說話,算什麼體統?我忙將手抽回來,心中一陣腹誹。若谷終於收斂了他無禮之極的爪子:“聖主若有何要求,直說便是。”
我乾笑兩聲,看著他謙遜而溫婉的笑顏,心道,小白臉,你不會對我有意思吧。然而我心知初來乍到,不宜多生是非,噎了口唾沫,終究沒把這話說出來。
“聖主多慮了,若谷輔佐聖主千載,不敢冒犯聖主威嚴,更不敢擅越雷池半步。”若谷一雙白淨的爪子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安置,只得抓住同樣白淨的床沿,補充道。
我著實吃了一驚,瞪著他幽藍似海,深不見底的眸子,難道這人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對我抿開善意而坦然的笑顏:“若谷修得窺心術,他人心中所想瞞不過若谷雙眼。”見我面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