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雖然千平家凳子椅子不多,房間還是挺多的,把雜物房清理一下,剛好一人一間。等千平分好了房間,司徒澈在這裡看看那裡摸摸,扶桑抬起手肘使勁捅他。
千平拉著司徒澈的手臂,踮著腳指著景昭的房間:“狻猊大人,那邊是你和睚眥大人住過的呢。”
“那我跟小景昭一間房。”司徒澈舉手。
司徒清讓的臉立刻黑了:“為什麼哥哥不跟我住一間?”
“我只是想住他那間啦,小千平說我以前也是住那裡的。”他忙擺手,躲到司徒景昭後面。
結果景昭把他拎出來,“那我跟你換房間吧,用不著跟我一起睡的。”
“啊,好冷淡!小景昭變了啊!”
“大哥,我只是長大了。”景昭無奈地看著他,提著包裹往房間走去。
“就你啊……算了吧。”司徒澈“切”了一聲,景昭腳一歪,差點摔跤。
司徒澈第二天醒來之後,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渾身槓槓的。走出院子,司徒景昭正在門外不知在看什麼,聽見響動,偏過頭看了他一下。
景昭走到他跟前,眉眼彎彎的,可愛得讓司徒澈差點忍不住上前蹂♂躪他。
“剛才摘了兩個棗,大哥要吃嗎?”
“啊,好啊。”
景昭攤開手,掌心躺著兩個青紅的棗子,司徒澈伸手去拿,那一瞬間景昭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抓住大哥了~”
司徒澈默默地任司徒景昭牽著手,嚼著棗子。
有點甜。
“小扶桑在哪?”
景昭很乖地應著,“在房間裡,我帶你去吧。”
扶桑正握著筆,挽著袖子握筆描畫,司徒澈湊過去看,白紙上身穿黑袍的少年手持長劍,髮間火紅色的耳朵尤為扎眼,同樣顏色的尾巴高揚,氣勢凌厲。
“小扶桑你畫得不錯嘛!”司徒澈驚得捂住下巴,怕掉下來。
扶桑有點高興,抿著唇裝鎮定,眼睛卻一眨一眨的,語氣嚴肅:“上次你不是跟我說讓我把半獸化形態畫下來麼。”
司徒澈又誇了幾句,仔細端詳了會,問道:“誰教你的,這畫風有些眼熟。”
“是一位神明。”扶桑低下頭,沾了些墨,在一旁題字,“他擅長水墨,教了我工筆畫。”
“說起來,離暗也教過我畫畫……”
司徒澈說完也借了支畫筆,鋪好白紙,提筆畫了起來,那陣勢之大,氣勢之足,架勢之高階,讓正在題字的扶桑也忍不住側目。
寥寥幾筆,他就直起了腰。他一停筆,其餘幾人立刻把腦袋湊在一起,看了兩秒,迅速地離開。
司徒清讓是個很直白的人,開口就是:“好難看。”
因此大受打擊的司徒澈躲在牆角,景昭走過去,溫柔地安慰道:“蘋果畫得很好啊。”
“真的麼,謝謝你啊小景昭。”司徒澈涕泗橫流,巴不得抱著景昭的大腿大喊幾句,礙於面子,他還是冷靜地說:“雖然我畫的是鳳凰……”
扶桑瞄了眼,面無表情地別過臉去。
被畫手大觸小火鳥鄙視了,司徒澈想了幾下,還是辯解了一點。
“我特別不擅長的東西就那幾樣!烹飪,水,還有就是畫畫了啊!”他還理直氣壯了,振振有詞地說:“烹飪比不過饕餮,水性比不過睚眥,丹青比不過離暗,哎,哎。”
扶桑很嫌棄,“殿下,請不要和那個領域最優秀的神祇相比,會拉低別人水平的。”
司徒澈左右看了看,大聲地發號施令:“小清讓!小景昭!準備一下,然後跟我去挖了千平家的山貨,出森林之後拿出去賣!”
“好蹩腳的轉移話題。”司徒清讓跟在司徒澈身後出去,“你問過千平沒有啊?”
“叫‘千平姐姐’!死小鬼沒禮貌!”
看著兩人越走越遠,景昭將司徒澈的畫疊好,自然地收入懷裡,對扶桑笑道:“扶桑姐姐,這幅畫送給我好不好?”
扶桑很神氣,“憑什麼啊?”
司徒景昭溫柔地笑,語氣雲淡風輕,“一個月的甜食。”
“……成交。”
第五十四章:以月為名
因為靈石被千平藏起來了,拿出來要些時間,司徒澈一行人就在千平的同意下,在她家後院挖挖野菜,掏掏山貨,打打野狼,拔拔蘑菇,司徒清讓和司徒景昭則被派去水塘裡抓魚拿來曬魚乾。
“相當寒酸的樣子。”扶桑坐在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