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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呀!你不要我和孩子了麼?”休伊特邊哭邊跑。
我望著他們三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張張口,只來得及說了聲再見,便被傳送陣拉進時空的漩渦中。
這次,我沒有定傳送位置,就讓它,把我傳送的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去吧,等他們冷靜下來,我也考慮清楚了,再……再說吧。
眩暈感消失,我嘆了口氣,睜開眼,抬腳正要走,面前忽然出現一排弓箭,閃著寒光直直瞄準我身上各處要害,我倒吸口冷氣,僵在原地,不敢再亂動。
這是怎麼了?
妖精王城守備長官格蘭心裡很不安。
一向守衛森嚴的光之塔塔頂,居然會被外界的傳送陣嵌入,而且還送來個奇怪的精靈。問他什麼,都說不知道,問他是什麼人,他也不答,想|拷|問,看他那瘦小的少年模樣恐怕也禁不住。
本著妖精們熱愛和平的溫和天性,格蘭只得暫時將他收押進光之塔底層的石牢裡,等著去神山參加十年一度的祭祀大會的王返回後再做定奪。
王這次去神山,不知聽說了什麼好訊息,回來的時候,滿臉喜氣,一個人窩在臥房裡,抱著那把陳舊的六絃琴,摸摸彈彈,然後咯咯的笑。
格蘭知道王又跟往常一樣,憶起了那位,不忍打擾,便將石牢裡那精靈的事情壓了下來,直到幾天以後王從那回憶裡回到現實,問起離開時候發生過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時,才將那神秘精靈的事情稟報給王。
開始時,王聽說傳送陣居然嵌入到光之塔塔頂,也很驚訝,囑咐格蘭一定要徹查,待聽說那精靈容貌時,則是滿臉好奇。
“唉?白頭髮,不是銀髮?我在神山上見過幾個新生的月精靈,他們都是一頭銀髮,很漂亮呢。”
格蘭想了想,很確定那精靈滿頭亂糟糟的白髮與傳說中自神月上重生的月精靈們璀璨的銀髮完全不同。
“眼睛顏色也不一樣?”西澤撓撓下巴,很是好奇。
“格蘭。”
“在。”
“帶他來見我。”
“王?”格蘭驚訝的抬頭。按理說這類事情交給衛隊辦就好,王不必親自過問。
“我想看看你說的這個奇怪的精靈嘛~你不是說他很老實,被抓了之後一直乖乖呆在牢房裡沒鬧騰的麼,應該沒什麼惡意吧?傳送陣的事情,也許只是意外呢。”
西澤摸了摸懷裡的六絃琴,心裡有些期盼。既然是精靈,認識或者見過父親他也不一定呢……
格蘭陪伴王這麼久,哪裡會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無奈,只得低頭領命。
下到石牢裡,那精靈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格蘭自覺做了這麼多年衛兵,抓過的囚犯不止一個兩個,可從來沒見過把牢房當旅館一般過得這麼舒服的。
聽看管他的衛兵說,這精靈不但這幾天大半時間都在呼呼大睡,還常常使喚衛兵們去幫他弄來各種美味水果供他享用。
衛兵們礙於上面還沒決定這囚犯的處理辦法,而他確實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本著妖精們的善良本性,都一一按他要求做了。
所以,過得優哉遊哉的精靈在石牢的這些天,眼見著那臉都養圓了。
格蘭氣惱的上前,一腳踢開床前的矮凳,衝床上的精靈大吼。
“起來了!”
精靈翻了個身,不理。
格蘭氣得發抖。
“起來!!!”
我抬手捂住耳朵,撐開眼皮,慵懶的看過去。
“哦,格蘭,是你啊?”見是熟妖精,我慢吞吞的爬起來,抓過袍子往身上套,一邊跟格蘭說話。
“這是要放我了麼?我早就跟你說,我會到你們這兒來,完全是個意外,你偏不信……”
格蘭咬牙忍耐,全當這精靈的囉嗦不存在,等他好不容易把腰帶繫好,扯住他胳膊,拉著明顯還沒睡醒的他出去。
“這是去哪兒啊?”我被他牽著,後面跟著一小隊衛兵押送,晃晃悠悠的上臺階。
抬眼望出去,窗戶外,妖精王城的街道漸漸遠去,化作細細長長的深色,條條交錯著,織成一張網,覆蓋在腳下。
“怎麼還沒到啊?”回頭,盯著腳下臺階數了會兒,就一陣發暈。唔!果然是前些時候熬夜太久了,還沒養回來。
想著,忍不住又是一個哈欠。
格蘭齜牙。
“就快到了。”
“你們不會是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