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我來的地方再趕回去吧?”我想到這個可能性,咧嘴笑了。
格蘭額角抽疼。
“胡說什麼呢!王要見你,你給我老實點!”
“王?哪個王?”我混沌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裝飾華麗的會客室大門已在眼前。
格蘭上前,請門外的衛兵通傳。
全副武裝的衛兵打量囚犯,見他蓬頭垢面,晃晃悠悠站不穩的樣子,臉色沉了沉,冷冷掃了眼格蘭,這才通傳進去。
格蘭收到王的親衛那眼神,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他們誤會|虐|待囚犯了,恨得咬牙,等門一開,將囚犯扯進去,推到王的面前。
我被格蘭推了下,跌跌撞撞撲到桌子前面,見腳下素色的織毯被我黑乎乎的腳丫子踩出了幾個突兀的腳印,連連搖頭嘆息。
“你不要緊吧?”清亮的聲音傳來,隱隱有些擔憂之意。
我伸手挑開額前亂髮,抬頭望去,見桌子後面端坐著個亮麗的金髮妖精,一雙大大的眸子正好奇的看著我,四目一對,雙雙呆住。
慘!我那天從傳送陣出來,還沒看清身在何方就被格蘭那傢伙矇住眼睛壓下牢房關了起來,這幾天光顧著補眠,根本忘了問自己是在哪裡!
光之妖精王西澤盯著那雙詭異的異色眸子,張大嘴巴。這感覺……
“王?”格蘭在囚犯身後,見王顫抖著起身,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就要上前,卻見王臉上表情一變,跳起來爬上書桌就朝那囚犯撲了過去。
“利德!”王大叫道。
“哇啊!”本就沒站穩的我被西澤這麼一撲,立刻倒地,很不巧的後腦正撞在一旁的茶几上,登時頭破血流,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西澤摟著父親,埋首在他頸間蹭了又蹭,格蘭上前要扶,發現囚犯腦後漸漸擴散開的血,驚叫出聲。
“王!”
西澤後知後覺的抬頭,這才發現懷裡的精靈已經昏了過去,嚇得手足無措,差點哭出來。
還是格蘭比較鎮定,扶起王,招呼外面親衛們進來,將地上癱軟的囚犯,不,利德,小心的抬起,送去醫治。
“嗚嗚~利德,父親,我不是故意的,嗚嗚……”西澤跟在後面,許久不見的淚水嘩嘩的流。
格蘭拉緊他,生怕他一個激動又撲上去,一邊偷眼去瞄那精靈。
居然是利德?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水妖精王凌波接到受傷的精靈,又見日光哭得兇猛,很是詫異,聽格蘭將前後經過一說,也很緊張,直接帶著精靈回自己房間醫治。
好在那外傷並不嚴重,沒多久,精靈便清醒過來。
我睜開眼,望見立在床前的西澤滿眼的淚,只覺頭疼。
“嗚嗚……利德,利德!”西澤見父親只望了自己一眼便別過頭去,哪裡還堅持的住,撲到他懷裡大哭起來。
只有聖樹知道他到底有多麼思念自己的父親利德,不,神子阿赫拉殿下。
我被他哭得頭更加疼,只得伸手摟住他,輕拍後背安慰。
“好了好了,我不是沒事麼?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有點事情就哭成這樣?”
上下打量他,這麼多年不見,長大了不少嘛,都快比我現在高了。
“嗚嗚~父親,你這次回來,再也不走了對不對?”西澤抬頭,淚汪汪的望著我。
父親?我被這個稱呼搞得頭暈。
“你……你知道了?”瞪大眼睛。
“恩恩,你走了以後,聖樹爺爺就告訴我了。利德,不對,阿赫拉,嗚嗚……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說?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那麼走掉的。聽說你後來吃了不少苦,是不是?”
西澤心疼的拉住父親耳邊垂下的一縷白髮,放到臉頰上磨蹭,眼睛一昏,淚水嘩嘩的流,滴到我手背上,激得我一抖。
我輕輕的把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