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有這麼一段離奇身世。”
“是啊。不止如此,經過南海外龍域一行,那啟仙皇帝竟是拐著他的那位失憶的舅舅跟隨父皇與三皇弟他們一同上路前往燕昭了。”
雖然方才已經看過一遍信中內容,但此時聽愛人發出感慨,御雍嵐還是禁不住笑著說道。
“呵呵。”
元澈微微一笑,擁住愛人目光望向遠方,悠悠說道,“小嵐可還記得當日四皇子在金殿上意圖逼宮時三殿下曾經說過的話麼?”
“記得。”
安然將全負重量託付在愛人懷中,御雍嵐點點頭,“當時三皇兄對質疑他通敵叛國之時曾經說過,‘所謂用兵之法,並非止於兩軍交戰。鄰邦相處,關鍵在於一個制衡。無戰,方為兵法之至高至善境界。武力,不過是一種手段,一種媒介,令對方不敢輕舉妄動。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穩衡邦交時的一份籌碼,一張底牌。’”
將御紫炎當日在金殿之上所說之言一字不差的複述出來,而後繼續說道,“當時對於三皇弟之言,我其實並沒有瞭解得十分透徹。”
“是啊。說來慚愧,枉我身為兵部尚書,自認熟讀兵法,但對於三殿下那一席話,也只是聽了個一知半解。說來還是平日裡總是不苟言笑的七殿下將這一番話要義點明,指出如今太平盛世之下御寰發展商業交通、與鄰邦交好方為上上之選。”
“不錯。”
御雍嵐頷首肯定,“雖然清楚三皇弟與七皇弟當時是藉此洗脫眾臣加諸在三皇弟身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但不可忽視的是,三皇弟這一番治國之論,當真是警世箴言。對於這一點,隨著我作為御寰帝王處理國政日久,體會也愈加深刻。乃至今時今日,這一番話深深刻進了我的腦中,成為我做出任何決策的大前提。”
說到這裡,御雍嵐微微一笑,“其實起初我雖然已經想明白了那一番話的深意卻仍然覺得三皇弟的想法太過理想化。然而如今我發現,將這一信念貫徹始終,竟是比我之前預料得容易許多。”
“關於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三殿下確有他過人之處。雖然如今四海昇平確是不假。但無論天下再如何太平,暗潮洶湧,各國之間利益衝突、你爭我奪仍是難以避免。但而今,本應是周圍四大強國必爭所在的御寰卻能夠穩若泰山、繁榮昌盛,燕昭太子、尚水皇帝叔侄以及啟仙陵王、而今的新帝,這幾位各國實質掌權人物與三殿下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可謂是舉足輕重。”
提起此事,元澈也不期然流露出幾分敬重之意。
過去很長時間內,元澈對那三殿下的印象都是一個生得過分精緻、性情和順的皇室之子,但當他得知這幾人與御紫炎之間的密切關係後,也不得不承認,御紫炎確實有他獨特的個人魅力,嗯,雖然他自己並不是十分清楚那魅力到底在何處。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在他眼裡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一人。
想到這裡,元澈的目光又仿若摻了蜜糖一般甜甜蜜蜜徘徊在愛人身上。
但誰知,對於元澈滿含深情的目光,某位“遲鈍”帝王竟是全無知覺,反而微蹙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有些挫敗的兵部尚書扳過愛人臉龐,不由分說吻了上去,直待對方被自己吻得氣息不穩方才戀戀不捨放開。但即便如此,元澈還不肯罷休的質問道,“小嵐在想些什麼如此入神,都快將我的存在忘得乾乾淨淨了。”
被愛人偶爾莫名其妙的“指控”哭笑不得,御雍嵐無辜的眨眨眼說道,“每日每夜都看著這一張臉,又不是生得多好看,你還是看不厭我又能怎麼辦?難不成整日裡什麼都不做只給你看著瞧著?”
“嗯,這樣最好。最好你快快舍了皇帝寶座那勞什子,與我歸隱山林,一輩子直讓我看著瞧著,就此到老。”
無賴一般的發言,卻使御雍嵐心底劃過絲絲暖意與甜蜜,但臉上偏偏強忍住笑意說道,“胡說,看我不治你個妨礙國政的罪名。”
誰知某人全無畏懼之意,反而狡黠一笑說道,“小嵐莫忘了,在下不才我好歹也算是個兵部尚書。這參與國政可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皇帝陛下要治微臣個‘莫須有’的罪名,這也得真‘有’才行啊。”
“你——”
論起強詞奪理,御雍嵐自不是元澈對手,只得被對方說得理屈詞窮,乾瞪眼。最重要的是,治罪什麼的,說歸說,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治愛人的罪?
微紅著臉乾咳兩聲,御雍嵐硬著頭皮轉換話題,“我方才突然想到,這麼數起來,如今唯一與我們沒有確實盟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