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就只剩下臨風了。”
元澈聞言也收斂起笑容,緩緩說道,“臨風——確實,關於臨風,我們似乎瞭解得最少。”
後面的話元澈並未說出口,但御雍嵐也已想到——瞭解最少,便意味著變數最多。不可預料的可能性也便最多。想到這一層,元澈與御雍嵐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
第五三二章來信(二)
……
年輕的帝王與身為愛人兼國之棟樑的兵部尚書,兩個人誰也不曾言語,只在心中梳理著當今幾國情勢。
而今尚水皇帝並無太多野心。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坐上這皇位就是為了要和他的么叔光明正大、出雙入對。除此之外,他對那皇帝寶座一點興趣都沒有。可偏偏是這麼一位極缺乏責任感的帝王,尚水朝中眾臣一個個都寶貝得緊。甚至當尚水帝威脅他們若不答應自己娶么叔為後便甩手不做那皇帝時,滿朝文武就這麼生生的被治住,再也無一人敢提出反對意見。
試問這麼一位妙極的帝王,又怎會自找麻煩去侵略他國?
燕昭雖然老皇帝仍然在位,但龍體每況愈下,而今已是不容樂觀。諸位皇子之間奪嫡之爭也便愈發趨於白熱化。因而如今燕昭國內內亂尚且不得平定,自然也沒有餘力與他國挑起爭端。何況還有燕琉璃與御凌耀在燕昭權利的最中心。而且,憑藉燕琉璃的手腕,御雍嵐與元澈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位半路冒出來的“燕凌耀”最後登上大寶的可能性極高。
於是,都是自家兄弟,御凌耀怎會來尋本家的麻煩?
再有便是啟仙剛剛即位的皇帝,原皇帝的親兄長,過去的陵王。
說起此人,原本是該有所提防。但經歷了許多波折之後,原本野心極大的陵王,如今也心有所繫、情有獨鍾。況且啟仙新帝的愛人曾經蒙三皇弟(三殿下)相救,這份人情,陵王與其愛人已經欠下。
不止如此,由御紫炎送來的信箋中描述,御雍嵐與元澈已經大體得知了陵王登基的過程。若認真論起來,陵王能夠順利登基並且還與愛人終成眷屬,三皇弟(三殿下)也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究其種種,陵王如今也有了一些變化,相信他治下的啟仙,數年之內應該也不會成為御寰的威脅了。
那麼,算來算去,唯一形勢不夠明朗的,便只有臨風一國了。
收回思緒,御雍嵐與元澈由彼此眼中得出相同結論。
然而下一刻,御雍嵐又突然想起一事,緩緩開口補充道,“還有一個隱患與不確定因素。”
聽到愛人所言,元澈眼中亦是劃過一絲瞭然,“尚水大漠。”
此言一出,二人又是一陣默然。
……
就在這時,原本拿在元澈手中的信箋之間滑出一張字條。
“咦?”
御雍嵐疑惑一聲,暫時放下方才嚴肅話題,莫名說道,“奇怪,方才為何不曾發現還有這麼一張字條?”
與御雍嵐一樣,元澈也是滿臉不解。以防萬一,元澈伸手攔下愛人探過來的手,拿起字條展開。
“……”
然而,很快,元澈臉上露出一抹莫名之意。
愛人的古怪反應引起御雍嵐好奇。
探過頭來就著愛人展開的字條看去,結果御雍嵐同樣露出莫名顏色。
“花語?那是什麼?”
御雍嵐莫名所以的問向愛人,卻只得到愛人同樣無奈搖頭,“照三殿下字條上所說,似乎是燕昭某地的風俗,為許多花朵賦予某種意義。”
“這麼說,三皇弟他們現在已經到達燕昭了?”
字面上的意思御雍嵐自然也看懂了。但令他不解的是另外一件事,“可是算一算時日,他們就算日夜兼程,到達燕昭也有些太快了吧?”
“不清楚。”
對於愛人的疑問,元澈表示愛莫能助,只能苦笑,“不過在睿思帝與三殿下身上已經發生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了。於是,這一次我們也只好見怪不怪了。”
“唔——”
不很確定的應了一聲,御雍嵐顯然對於愛人所言有些將信將疑。
不過,不得不說,父皇與三皇弟“入道修真”至今也有大約一年的時間了。這一年間到底二人有了什麼變化他也不甚清楚。於是,如今也只有接受愛人說法這一條路了。
見愛人有些落寞表情,元澈心中自明原因為何,因而笑著轉移愛人注意力,“嗯,先不管其它,三殿下提到的這‘花語’,倒是有些意思。”
經愛人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