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
剎那間,黑色的身影如同疾風掠過,有馬貴將面容平靜無波,但他仍不放鬆警惕,巨大的羽赫驀然掀起一陣風,他快速閃身,那一瞬間,鱗赫緊緊接著那一陣風“唰——”的一下掠過他的身體,男人迅速閃開鱗赫的攻擊,手裡動作毫不停歇,鳴神化成劍的形態集中刺向少年的心口。
如果在他的預算之內,少年會馬上用羽赫擋住攻擊,那一瞬間他可以讓鳴神化成鉗形態——
但是他想錯了,因為少年的目標根本不是他——
不在意料之內的是,鳴神刺穿了心臟,溫熱的血液濺了男人一臉。
就在那一瞬間,少年擦身而過,他的臉頰不知什麼時候被鋒利的赫子擦傷,滲出了血。
“有馬特等。”他抬眼,看到了那個金棕色馬尾的女人。
他腳步一頓,猛然聽到背後傳來的嘶鳴聲。
少年的目標——是金木研嗎?
預算錯了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瘋狂地撕扯著白髮,他的雙眼空洞而又迷茫,只是眼淚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就像雨滴一樣無助地滑進血泊裡,無助地,無助地,滑落,臉上一道道淚痕和血淚的痕跡,無助,迷茫,恐懼,麻木最後化成了空洞。身後的鱗赫發狂地狂掃著這裡,掀起一道道風,最後像是蜘蛛網一樣交錯然後被收起來。
他雙腿一軟,膝蓋“嘭”的一聲無力地跪在地上,手指顫抖著流連在青年有些模糊的五官,兩隻空洞洞的眼窩,慢慢地他的視線朦朧了。少年靠在他的肩膀上,血液染紅了他的白色短髮,散落在血泊中的他——他吻了吻青年的唇角。
他張開嘴,狠狠在青年肩頭咬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
有些冰涼——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哭——
他覺得自己要絕望了——
他說,能不能不要睡下去了,他有點想他。
他說,這一次他說謊了,他明明說過要一直一直呆在他的身邊。
他說,說,說什麼呢?說求你……求你不要再睡下去了……好不好?
求你了……
男人只能聽到那發自內心嘶啞的悲鳴聲,斷斷續續的哭嚎,喉嚨裡發出尖銳的聲音。
他蜷縮著,羽赫裹住他的身體,像是一隻蠶繭。
他說,他也不想醒來了。
“請放過他吧,有馬特等。”女人說著,但是她一眼都沒有去看少年。
“理由呢?”
“他沒有殺過人。”
“……”
——
他緊緊咬著嘴唇,嘴唇有些血肉模糊,一點一點滴著血,他雙目無神地盯著自己流血的手腕,有些眩暈冰冷的感覺。手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原狀。那種長期幽禁在地下的蒼白暗無光澤讓人想起那些將被處決的罪犯與自知無救的病人,他、已經無可救藥了。
房間靜得嚇人,滴答——滴答——眼淚滑落的聲音明顯又突兀,晶瑩的液體順著有些瘦削的臉頰滑落,一滴一滴像是打在人的心上。
絕望與悲傷。他幾乎被折磨的像一個絕症病人,手指冰冷,神經繃緊得像小提琴的弦,永遠充斥著恐懼與絕望的冰冷的眸子。
安妮絲是一名精神科的醫生,她的工作主要是照顧這個病人,初代酒子。血,她看到了血,滴答滴答的聲音,她快步走了過去,開啟了燈。少年瑟縮在牆角,雋秀的眸子毫無一絲光彩。
“酒子……來,放下你手中的刀好不好?”安妮絲不敢輕舉妄動,輕聲地安慰著少年。少年沒再有什麼動作,下巴嵌在雙膝上,眸子冰冷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沒有暴躁也沒有歇斯底的哭嚎,他緩緩伸出手展開,一隻帶血的匕首展現在女人面前。當安妮絲想拿走那把刀時,少年卻收回了手。
“放我出去,給你這把刀……”他張了張嘴,聲音很淡,安妮絲幾乎沒有聽清楚,卻看明白了他的口型。
對於這個安靜得過頭,但有時又會做出自殺、自殘舉動的病人,她顯得十分無奈,但是幸好這個病人恢復能力超強。安妮絲心中暗歎一口氣,幸好他每次自殘的時候都有固定時間的……等等!他固定時間自殘!……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會不會是因為什麼事呢?……不過她怎麼現在才發現!“你,是要去哪裡,找什麼人嗎?”她小心翼翼地問,安妮絲有些慌亂,這才有了點女人的冒失可愛。“我是說!我是說,我可以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