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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我並不想。有反應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一回事。
“我今天很累。”我握住他的手,想挪開。
“求你了。”艾倫把腿也盤上來,他的唇急促的親吻著我的背脊,“我好想要。”他近乎飢渴的把自己的身體往我身上貼,不停撩撥的摩擦著,我能感覺到他的□在摩擦中變得越來越大,他情不自禁的呻吟著。
他在我身上廝磨了很久後,我才轉過身。
他臉頰緋紅,在看到我轉身後,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他貼上來,身手握住我已有了些反應的灼熱,急切的套/弄著。他弄得我有些疼,但我並沒有說話,只是探究的看著他。他似乎很著急,好像跟我做了,就能把我拴住一樣。
他翻身把我壓下,將頭埋在我身下。
脆弱的部分被他張口含住,我抽了一口氣,不禁按住了他的頭髮。在我的灼熱脹大時,他抬起頭,跨身坐在我腰上,他抬起身子,咬著唇朝那灼熱坐了下去。那一瞬間,我們兩個同時悶哼了一聲。
他上下浮動,意亂情迷的呻吟著。
這一夜,不舒服的感覺竟然超過了快感。
【第四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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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早早的就起床了。
艾倫還在睡,我撥開他摟著我的胳膊,起身下床。我套了個棉睡袍,去旅館的前廳拿了份早報,然後去餐廳吃早餐。我點了杯咖啡,兩份三明治。我把早報攤開,邊看邊喝咖啡。
今天的頭條很血腥。
東區的一個妓/女被一個客人虐待致死,她全身赤/裸,手上拴著皮帶。胸部和子宮都被挖走,場面極其血腥殘忍。那張配圖令我的食慾大減。我合了報紙,繼續喝咖啡。噁心感卻漸漸變成了不安。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安。
我有強烈的預感,但又不敢承認。我坐不住,但強逼著自己喝完了咖啡,又吃了一個三明治——能有什麼事情呢?我就是太敏感了。不過既然沒事,去看看又有何妨?我可以將自己那荒唐的想法講給梅拉聽。
我走到梅拉的公寓,按了很久的門鈴。
沒有人回應,門縫地下也沒有透露出一絲的燈光。應該是不在家,我走出公寓,在路邊站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因為我又走了回去,我拿起從路邊撿來的鐵絲撬開了門鎖——見鬼,我這是在做什麼?
一開門,強烈的血腥味襲來。
那是新鮮的死亡味道,空氣瀰漫著甜腥味和陳舊的鐵鏽味道。客廳的地板上、沙發上、牆壁上全部都是血。就在我昨晚坐過的沙發上,是一條血淋淋的手臂,那隻手的尾指上帶著個戒指。
梅拉也帶著一個一樣的。
強烈的嘔吐感湧上來,我迅速的推門離開了那間屋子——梅拉死了。不是她太敏感,真的有人殺了她。不知為什麼,我感到自責。我敲開他鄰居家的門,讓他們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到了。
他們將我列為了第一嫌疑人。
那個被我敲開門的鄰居指認我昨晚來過這裡。警方確定,梅拉死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我,而發現她屍體的人也是我,於是我被帶回了警局,審訊了一番。但那一晚我和艾倫在一起,於是我有了不在場證據。
他們有點不甘心的放了我,但說有事還會找我。
艾倫和我離開時,一直說梅拉多麼多麼可憐,但我一句也沒聽進去。現場的那幾張照片一直在我腦子裡閃過,梅拉被人大卸八塊,屍首分佈在屋子裡的各個角落——她的頭在馬桶裡。這種屍體讓法醫頭疼。
她死了。
死的悽慘無比,然而我是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的,我卻沒有。
如果昨晚我留了下來,而不是回旅館和艾倫一起,也許她就不會死。如果這樣也避免不了她的死亡的話,起碼不會讓她在死前感到那麼不安。她恐懼不安,我卻沒有留下里安慰她。
我的喉嚨哽的難受。
這是第一次,在醒來之後我產生了強烈的情緒——悲傷、自責、恐懼。
潛意識裡,我覺得她的死和我有關。
我的感覺總是很準。梅拉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戲外的人,然而這個戲外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只是我管不住自己的思緒,我覺得就是這樣,梅拉的出現打破了戲劇的規定,於是她就死了。
我是戲中人,我認識了不該認識的梅拉,於是梅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