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長而密的眼睫在眸子上蓋出幽深的陰翳,“那個時候我也很混亂,我還帶他去寵物店找過物件。他一直對我強調不可以把他當成寵物,但是那個時候,我突然不知道要怎麼看待他,不止一次設想,如果有一天他再也恢復不了人形,那我怎麼辦?我就被他一句‘不可以把他當寵物’套死了嗎?”
凱墨隴靜靜地聽著,秦修之所以會在那個時候經歷過很混亂的思考掙扎,甚至做出很荒謬離譜的事,是因為他已經開始拿沈徹當特別的存在來看,在這個節骨眼上沈徹的體質突然不穩定,對秦修而言,更像是一種警告和啟示。他選擇了自以為正確的方式。
“我覺得把他當成寵物,對我對他都好,我也告訴自己,即使是寵物,他也是特別的,是我的金毛夥伴,但是唯獨不能把他當做人類,因為那樣就太危險了。趁……”秦修沉了一口氣,“還沒發展到最危險的時候,必須立刻剎車。”
“會這麼想很正常。”凱墨隴聳聳肩。
“你剛剛問我是不是很在意他是人還是狗,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辦法不在意。”秦修說,聲音冰涼,顯得很冷靜,“因為我現在已經沒有一點辦法再把他當成寵物了。”
去沖繩島時,才發現我認為的最危險的其實早就來了。找不到擺脫的辦法,只能甘之如飴。
拆彈的時候我也想了很多,但是割斷電線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閃過——如果我們還能活下來,乾脆就一直在一起吧。
凱墨隴看著陷入沉思中的秦修,放下二郎腿:“沈徹的半吊子人化術我也給不了你包票,不過至少從目前的情形來看是好的。所謂未雨綢繆,居安思危,其實在我看來都是非常不好的習慣。我曾經跟蹤過一個特殊的病例,病人做過腦切除術,手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