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按著那姑娘的話帶她找爹孃,當即就說今夜時辰過晚要明天一早才成,準備將她先騙回自己的家裡。
伊雨苒雖然出身豪門,但豪門之中的渾水絕不是外界可以想象的。就是她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但譬如夏璟畫,譬如那些世家小姐,沒有一個不是等著看她出醜的。她一眼就看出那個男人的心思,卻也懶得點破。畢竟,把人嚇跑了就不好的。
範通一介書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但這次卻發揮了全所未有的力量,半扶半抱,近乎是以跑的奔回了自己的家裡,卻沒有看見伊雨苒帶著寒意的眼眸。
範通這個人不懂理財,只是一味地揮霍。這個臨時的家裡曾經有的一些值錢的物品早就被他拿出去當了,而那些錢財也拿去花天酒地,因此,這間房子裡可謂是家徒四壁,就連他口中的聖賢書也被拿去墊了桌角。
範通那點點所謂的人模樣,在進了屋子之後便立刻不知所蹤,直接將伊雨苒壓在床上,手撕開了她的衣襟。
伊雨苒眉眼冷峭,眼中盡是厭惡和淡淡的殺意。
範通自以為得了便宜,畢竟,如此美人竟然能被他撿回家中,急.色不已,一面將伊雨苒壓在床上,一面急急地扯開腰帶,目光貪婪。
伊雨苒抬眸看向那個急不可耐的範通,唇角揚起一個淡然的笑。
範通以為這是美人暗示,當即就俯下.身想要吻住身下的美人。誰知,剛俯下.身,他的身體就是一僵,雙眼瞪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鮮血,如同溪水,浸溼身下的被褥。
範通眼中最後的景象便是,那個美麗的女人,淺淺的微笑帶著淡淡的憂傷,鮮血濺在她的臉上,竟有一種殘忍的美麗。而一隻白皙的手掌,緩緩地從自己的胸膛中抽出,微握的手略微開啟,掌心裡,是一顆尚在跳動的心臟。
他看著那個美麗的女子將握著心臟的手湊到唇邊,嫣紅的唇微開,潔白的貝齒一點一點,將那顆心臟咬碎,然後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