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房間一陣喧譁，格勞克支頤，正處於滿面春風的狀態。
「不過你要是回去，我可頭痛了。」
正當格勞克還羅唆著的時候，窩在床鋪上的燕琦珣好像開口說話了。
「嗯，你有說甚麼了？」
燕琦珣定睛看著他，字字鏗鏘的說。
「你想要這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給你。」
惡鬼般的眼睛張開了紅色的瞳孔，薄唇微揚。
凝固的風，凍結的空氣突然運轉，颳起了勁風，掛起的戶簾像脫兔跳躍，擋住了惡鬼施下的吻。
「我馬上去。」男人離開了他的唇，如紅石炫目的眼睛透露著興奮。
我該相信你嗎？遙不可及的“相信”二字。
燕琦珣遠眺窗戶一端，扳開手掌，躺在那是一顆黑色的甘草糖。
你在想甚麼……嗎？
不肯說的話，那我自己去找吧……
◎ ◎ ◎
彷佛置於孤島的宅子，回到最初的靜謐，沒有人打擾，也沒有人理會，它的主人正陷在沙發中，扯開了領口，閉起雙目。
乾燥的唇囁嚅一會，像是夢話，他皺起了眉頭，不自覺地冷汗已浸溼了髮根。
每次沉默下來，意識中又闖進了那個唐突女人的身影，她壓著嗓門，一拳打在門上。
「我知道你跟我一樣。」
「你這副身體終究會捱不住，你想死嗎……」
沒有回答。
薄薄的門板再次響起怒吼，她用幾乎要壓壞樓梯的重量下樓，風似的離開。
不一樣。
深深撥出一口氣，他撫平眉間的皺褶，從指縫的光中，他看到了來客，胸口好一陣焦躁不能平伏，韋倫走出院子，冷冷的瞪著來人。
「喲。」白衣男人打了聲招呼，笑得十分燦爛，他背後還跟著些對他來說十分不祥的生物。
「我只是來辦事的。」男人表明來意，遂加深笑意。
「甚麼意思？」
「就這樣。」他這樣說，背後那些狂犬倏地動作起來，像蟲子一樣排山倒海的一湧而上。
「礙事的人就應該消失。」格勞克輕吟，抱起手臂轉身離去。
◎ ◎ ◎
日升日沉，月明月暗，儘管這裡日夜的分野不明．但日子確實過去了，燕琦珣看著窗前的彎月，這可是難得的月夜，來到這裡的第一次看到這樣明的月。
這樣的夜晚也是回答的時刻。
心頭的浪花無法安靜下來，擾擾攘攘的纏繞了好幾晚，終於到決定的時候。
他不會相信人……那至少他會相信自己的感覺。
「怎了？還滿意吧？」
冷不防冒出的聲音是握著地獄之門的審判者。
「雖然對人類的諾言沒甚麼期望，不過你最好記住令我失望的後果……」
「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