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心情不好?也難怪,沒想到那傢伙會中途殺出來,不過他從以前就很討厭你。」可羅莎正剝開了蕉皮,出奇的看著那一身溼的身影。
「我不記得有跟你這麼熟稔過了。」
「好冷淡啊,人一不見就一副軟掉了的狀態?」
韋倫沒有心思聽她廢話,走向走廊便發現另外兩個入侵者,他只是皺起眉頭,便一言不發的走上樓梯,可羅莎棒著冰棒快步跟上。
「啊啊,你這態度真令人受不了!」
「快帶著他們消失。」
「韋倫唷,你知道為甚麼惡魔會分了性別?因為男人這種生物吶,只會用下半身思考。」
「你在說甚麼?」
「我們又不是高貴的聖人,何必想著要漂亮地活下去?這種時候當然要使用特權羅。」
「說不定我們的大帝還會欣賞你的決斷呢?」可羅莎稍微壓低了聲線。
「說夠了嗎?在我生氣前快滾。」韋倫用力的甩上房門。
「你真的蠢斃了。」可羅莎吞掉冰棒,「喂,你們!走了!」
◎ ◎ ◎
悠長悅耳的古老時鐘步伐,一下下敲進了心聲,從夢中拉會了現實,燕琦珣睜開沉睡而久的雙眼。
他睜著眼良久,才醒悟自己仍“活著”。
這並不是認識的環境,床鋪帶著一種香水味,年代久遠的書桌,縷空燈盞,陳列整齊的書架,稍沉色的暗花牆壁,空氣中還有一種書香味,複雜的窗花把光影剪裁妥貼打在他身上。
他想不起曾待過這樣的地方。
「又見面了。」如鬼魅般出現的人影,還有那把聲音他都不曾忘記。
「你應該不會忘記我吧。」格勞克笑了笑,貼身的白大衣襬揚了揚,他站在床沿,金目打量著他。
「你想幹嘛。」燕琦珣並不想說甚麼,只是對方好像在期待他開口似地,那雙視線令人討厭。
「我只想你把手上的東西給我。」
燕琦珣一頓,自己的手裡確實拿著甚麼……是一柄白色的鑰匙。
這是……那個小鬼的嗎?他想起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那個發光的影子仍然記憶猶新。
「想要嗎?語氣誠懇點我可以考慮。」燕琦珣乾笑兩聲,總覺得已經沒所謂了,明明一睡不起的話就不用面對現實,他已經失去留下的資格了。
「口氣真大,忘記你的靠山已經不要你了嗎?」語言成了無形利器刺得他體無完膚,對啊,就算活著從今以後也只是行屍走肉,他深知自己無法回到過去。
過去究竟是指甚麼呢?以前的他可以直截了當的回答,現在卻有點模糊了。
那個孤獨一人的過去,還是與那個人一同的短暫的過去?
「想出神了?他有這麼疼愛你嗎?」白色的惡魔靠前撫摸他的臉頰,薄薄的嘴唇吐出了舌頭。
「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像他一樣疼愛你。」他的手滑向了頸椎,在突起處留下曖昧的觸感。
「在我睡著了的時間,你大可以拿走它,是拿不走還是有甚麼阻止了你呢?」他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