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倚在胡亥胸膛上,聲音淡的如同清晨的薄霧,卻緊緊揪住胡亥的心。
胡亥撫撫身邊人細滑的長髮,語裡盡是憐惜,「你總要我在意天下人,你難道不是天下人其中之一?」
「……藉口。」半晌,趙高苦笑道。
「不管是不是藉口,我要你明白,為了你,我胡亥寧負天下人。」
說得堅決而溫柔。
趙高胸口一熱,鼻尖一酸,低下臉,反手握上了胡亥的手掌,用他僅存的力氣握著。
「微臣會為你得到這個天下。」他試圖讓口吻平靜,「微臣會讓這個天下完完全全只屬於皇上你一個人。」
胡亥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其實不管這天下蒼生是否喜歡他這個皇帝,他也不會因此變得勤政或者不再因趙高而自私。
此刻,他輕輕摟著懷中人,如釋重負的心情讓他睏意襲來,兩人就在彼此重疊的呼吸聲中不知不覺睡去。
☆、34、分權
秦二世元年四月,胡亥結束東巡迴到咸陽城,朝堂之上,他當眾宣道:「朕要大赦天下!」
眾臣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胡亥只言自己新皇登基,需施恩天下,卻連趙高也不知胡亥此舉正是為了嚴防傲因吸取更多冤魂增加法力,避免趙高身上的惡夢詛咒再次復發。
皇帝大赦令一下,受惠者甚多,李斯卻特別關切到當初六國的遺族趙氏,竟然因為這場大赦得到封官,無疑加深趙高實力背景。
趙高一時之間收養了諸多遠親,還有了一名乾女兒,甚至招了一名女婿名為閻樂。
這日,郎中令府笙歌鼎沸,通宵達旦。
皇帝親臨趙氏家宴,藉口醉酒,卻與趙高一同去往內堂後均不再現身。
奢華房中,春宵暗度。
胡亥俯身上前,把身下之人因愛慾而迷茫的臉頰輕輕捧起,輕笑道:「愛卿小點聲,若讓府中兒女們聽見,可別怪朕沒提醒過你。」
「……唔!」趙高一聽,立即把難忍的呻吟壓在喉中,可身上之人根本沒有消停的打算,一下一下撞的甚是劇烈,四肢麻痺間,趙高只剩下嘴巴還能倔強,道:「這……還不都是你害的!嗯……停,輕點──唔!」
語音未落,又是一陣強烈的抽插。
胡亥發出幾聲得意的笑,看著趙高細緻的背脊,兩手伸開托起趙高的腰側,讓趙高反身跪趴在自己跨下,以一種極為貼合的姿勢闖入了迷人的小穴。
趙高把臉埋在枕間,卻不能抑制呻吟放肆,幾聲若有似無的喘息連自己聽了都倍覺羞恥,加上不時擔心房外親戚走動,面上羞恥更甚。
於是當他感覺胡亥頻率加快,似要解放,竟不免有些欣喜,一時恍神,卻被胡亥逮個正著,本要發洩的濁流就停宕在濃濃的低喘中。
胡亥緩了緩抽動,啞聲道:「這時候你竟敢分心?」
「微臣沒、沒有!」趙高喊冤,身體還因處在情事餘韻中而不住發抖。
胡亥眼睫一眯,跨下的陽具用力頂在趙高體內深處,緩慢而磨人,直到他如願聽見趙高腰枝一軟,才笑道:「欺君之罪,那可是很嚴重的……」
趙高還想說些什麼去辯駁,遽然聽到門外一聲叫喚,那爽朗的嗓音正道:「父親,我拿些醒酒湯來給您了。」
「──是閻樂!」
趙高驚訝低呼,眼底瞬時回過一絲清明,正愁自己方才忘了將門鎖上,若是閻樂推門而入撞見這幕該怎麼是好?誰知這時胡亥居然又動起來,而且一下下直衝趙高體內敏感的地點,惹得趙高全身停不下的戰慄。
屋外的閻樂感覺房裡沒啥動靜,側耳去聽,好像聽到什麼,尤其見房內燈火未熄,就又提高音量道:「父親,您睡了嗎?」
「……!」
感覺口中呻吟又要溢位,趙高立馬將臉埋在枕頭上,沒想到胡亥強勢扭過他的臉,壞笑道:「你不回答嗎?」
趙高已然面色潮紅,彷佛要滲出血來,他緊緊咬著下唇,承受胡亥惡意的調戲,口中居然真的發不出一句正常的聲音,他的意識清晰,身體卻不由自主沈淪在情慾當中,還因旁人貿然闖入時的不安變得更加敏感!
胡亥見狀不由得滿心雀躍,陽具竟然又脹了幾分,聽那閻樂似要入內,便清了清喉嚨,揚聲道:「朕與趙愛卿正商議要事,你快走吧。」
「……是!請皇上恕罪!卑職告退。」
微微被推開寸許的門扉就在皇帝極有威嚴的命令下悄然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