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有一點嗨皮啦~但是總覺得這像是有神馬陰謀的樣子?”
花毛老鼠擼了擼臉,薩瑟蘭說,“昨天我們來的時候不是看到有西班牙的海軍軍艦駛進近海了嗎?”
“對吖,所以只好偷偷繞過去了。”
“這次婚禮恐怕是個陷阱,澤拉打算對聖血家族下手,西澤爾公爵似乎也做好準備要大開殺戒了。”
“那不是正好咩?我們趁著他們打成一團的時候,去把西澤爾綁出來,然後再用你那些很厲害的魔法,把他變成惡魔吧!”
“蠢……西澤爾是人,說變惡魔就能變嗎?”
“可是澤拉不是也用你的法術把菲斯特變成純吸血鬼了嗎?”
“那個情況不一樣,菲斯特那個魔法是純血改造,況且他本來就是四分之三的吸血鬼,西澤爾是人類,人類變成惡魔,聽都沒有聽說過。”
十七想了想。
“那我可以把我的生命分給他吖,只要一個惡魔契約就行了,但是要他自願開口,你有沒有什麼魔法可以讓人自願開口說yes的?”
“要有這種魔法,惡魔不是要稱霸世界了?”
“那總有什麼辦法可以想的吧?西澤爾也用了自己的血來複活我,他要是像你一樣的話豈不是隻能活十年啦?”
“你不是說十年挺長的麼?”
“你活十年就夠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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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深夜時候,寂靜的街道上,一輛馬車正向七海總督的府邸駛去。
大門被穿著黑斗篷的神秘訪客敲響。
僕人在康拉德小侯爵的耳邊說了幾句,小侯爵神色凝重地走進客廳。
訪客是一位紅衣主教。
法穆爾樞機卿摘下帽子,向小侯爵問了晚安。
“您好,主教大人。”康拉德非常禮貌地上前向法穆爾問好,“聽說您有些關於元老院的事情要跟我說,是嗎?”
法穆爾樞機卿從衣袍中伸出手,遞給小侯爵一塊橢圓形的、刻繪著使徒頭像的銅牌。
康拉德將銅牌翻來覆去看了看,發現上面一段拉丁文的銘文:
“神之代理人、西方之宗主教、聖座的主人、羅馬的……”康拉德皺起眉頭。
法穆爾樞機卿的眼裡閃過一絲陰暗狡猾的光芒,被不甚明亮的燭火掩蓋了,“這是教皇陛下交給元老院的信物。”說著他壓低聲音,向康拉德走近一步,附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兩句話。
康拉德一驚,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可能!”
法穆爾樞機卿說,“千真萬確,想必您也對教皇廳的風向改變有所耳聞,教皇陛下選擇親近那些元老院的世俗貴族,正是他打算改變立場,背離西澤爾家族的徵兆啊……”
康拉德小侯爵頭上滲出冷汗,他想了想,然後勉強勾起嘴角笑了笑,把銅製的銘牌往地上一扔:“教皇陛下處決西澤爾樞機卿?”他嘲諷道,“法穆爾,說笑也有個限度。你是來製造事端的吧?”
法穆爾淡淡地說:“信與不信全在你,我犯不著冒著生命危險來和你說個笑話。”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康拉德心裡一凜,肅著臉問:“你這麼說有什麼根據?”
法穆爾回頭,冷笑:“沒有根據,只有事實。”
康拉德說:“你可知道英諾森陛下是依靠著西澤爾公爵大人才當上教皇的?”
“眾所周知。”
康拉德繼續說:“那你可知道在羅馬,有多大一部分世俗權力掌握在西澤爾家族手裡?你又知不知道羅馬教廷由誰左右?”
法穆爾平靜地說:“正是因為如此,教皇陛下才不得不除掉西澤爾大人。”
康拉德嗤笑一聲,說:“那也要教皇陛下有這個能力才行。”
法穆爾說:“有些事教皇陛下當然不可能公開做,難道康拉德總督忘記了當年是怎麼進行派系肅清的麼?”
“你什麼意思?”
“我言盡於此,告辭了。”
紅衣主教匆匆離去,彷彿他是在極大的險境中前來報信一樣。康拉德低頭,默默地瞧了一會地面上那個閃閃發亮的銘牌,然後他嘖了一聲,恨恨喚道:“來人!準備馬車,我要去七星宮。”
時間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夜梟在聖血城堡外的樹林裡發出詭異的尖叫。
康拉德小侯爵握著那枚銘牌,在七星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