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到處都是……”
“別抱怨了,怪臭的,趕緊整完回家洗澡。”
“誰不知道你剛娶了孜妻,肯定是昨晚不夠給力,早上回去補救……”
“你這個傢伙,這張嘴真是比垃圾還要臭。”
“哈哈,被我說中,惱羞成怒吧!”
“喂,你們兩個,別光顧著耍嘴皮子,快點幹活,這裡好聞還是怎麼的。”
“哦,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幹活……”
這六個獸人開始把垃圾鏟到籮筐中,其中一個獸人向安離這個籮筐走了過來,安離不由的揪起心,緊張起來,獸人的嗅覺很是靈敏,自己的氣味會不會被他察覺。
還好,這個獸人只是看安離躲藏的這個籮筐內的垃圾還不夠滿,又加了幾鏟,然後再拍實。下面的安離被敲了好幾下,有一下還剛好敲在他的傷口上,差點疼的叫出聲,還好及時用爪子捂住了嘴。那個獸人拍好後,便走開了,看來垃圾的臭味把安離的氣味完全遮掩住了。
裝好垃圾後,便兩個人一組,抬著籮筐開始往外搬運。
“怎麼這筐垃圾這麼重?”
“是啊,是重了許多。”
安離聽到這兩個獸人的對話,心都提了起來。
“還不是你剛才使勁的加了幾鏟,還拍實,不重才怪。”
另外一個獸人聽到他們對話,插了一句。
“嘿嘿,我倒忘了,光想著一次多運點可以快點運完。”
“重就重點吧,反正不遠了。”
“不行了,先放下休息會吧!”
“你啊,不會真的昨晚用腰過度,這會沒力了吧。”
“總比你有力沒地方使好。”
安離所藏的籮筐被他們放到地上,兩個獸人停在一旁閒聊歇息。安離不禁有些著急,他小心的挖了個孔,透過籮筐的間隙,望向外面,這裡離城門口不遠了,只有幾步之遙,就快了,出了這裡就自由了。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城門口,逆著晨光朝這邊走了過來,孤傲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深黯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般死水沉沉。
敖空,是敖空!
他瘦了,也滄桑了許多……
安離一下子從裝滿垃圾的籮筐中站起身來,直直的對上敖空的雙眼,周邊的一切彷彿全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和敖空。
安離從未想到還能再遇上敖空,重見的欣喜從心底噴薄而出,激動得整個身體都有些顫抖,正當他想衝向敖空時,敖空也看到了他,只是敖空的目光沒有停留在自己身上,反而是透過自己看向遠處。
敖空沒有認出自己?
安離的欣喜一下子被冰封住,為什麼,敖空看向自己的雙眼裡仍舊是一片死寂,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人。
安離被這個認知打進了地獄,心就像荒蕪了千年的原野,一片空無。
周邊的一切都回來了,兩個抬垃圾獸人驚呼的聲音,遠處巡邏勇士向這邊湧來的聲音,日赫城的清晨城因自己變得異變嘈雜。
巡邏勇士瞬間將安離給重重包圍起來,與敖空隔開,安離很快就被他們給帶走。
只空留下一聲低沉嘶啞的嗷聲,充滿悲涼!
這頭,敖空安靜地站著,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面無表情,只是手指微微彎曲著,指節皚白,止不住的抖動著。
內心卻怒火翻天,安離,他的安離,竟然從垃圾堆裡鑽出來,身上的皮毛髒到全部黏成一縷縷,還帶著傷口……
這就是他所向往的生活,他所謂的當一個勇士,他所謂的夢想,他是怎麼照顧他自己的,難道離開我,就是為了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這麼悽慘,他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對他自己,這樣對我……
剛才所見的一切,像無情的箭,深深的扎進敖空的心窩裡。敖空捂著撕裂般刺痛的心口,一步一步向城內走去。
城內議事的石屋內,城主、迪桀、勒金、迪豐和他的達父迪戈都在,正在詢問昨天兩群小達魯打架鬥毆以及私下獸斗的事。
巡邏勇士的隊長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稟告道:“城主,猙獸已抓到。”
“太好了,快帶過來。”迪桀高興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閉嘴,好好站著原地。”迪索板著臉訓道,不過還是讓馴獸師把安離牽了進來。
“好臭啊!”迪桀一把捂住鼻子抱怨道。
“這是怎麼回事?”迪索見猙獸全身髒兮兮的,臭氣熏天,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