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詢問巡邏勇士隊長。
“這隻猙獸想混在清晨運送垃圾的籮筐內出逃,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快到城門口的時候自己鑽了出來,被我們抓到。”巡邏勇士隊長把所知道的事實描述了一遍。
“混在垃圾堆內?”勒金站起身,驚訝的問道。
“是的。”巡邏勇士隊長肯定的回答。
勒金也不嫌棄安離一身的臭味,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起安離,發現他身上的傷口都被他自己塗上了泥巴。
“是什麼讓你就快獲得自由的時候放棄了呢?”勒金不由的開口向安離問道。
安離當然不可能回答他,但他眼中的黯然卻落入勒金的眼中,勒金再次燃起這頭猙獸有人類智慧的念頭,這次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是什麼呢?會是什麼?”勒金盯著安離冉冉自語。
“先帶它下去清洗後再說。”迪索見眾人捂住鼻子憋氣,便吩咐馴獸師帶安離下去清洗。
“我要去看猙獸。”迪桀說著便準備趁機開溜。
“站住,還沒跟你算賬來著。”迪索當然明白他的意圖,嚴厲的制止。
“達父……”迪桀放軟聲音撒嬌的叫道。
“我就是太寵你了,才讓你無法無天!”迪索這一次可不吃迪桀這一套。
眾人一致內心翻白眼,城主大人,你到今天才知道你過分溺愛迪桀啊?
安離被清洗乾淨後,傷口也敷上了上好的草藥,本以為會受到嚴重的懲罰,但馴獸師只是重新給他套上繩索打上活結,關在石屋中,並給了新鮮的生肉和清水。
不過安離這時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為什麼逃跑沒有受到懲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敖空。
這樣子自己,敖空認不出了嗎?還是認出了卻不想相認?或者對敖空來說,自己已經是過眼雲煙,認得出認不出都不重要了……
自從安離鬥贏了白獅後,迪桀就更是對他喜愛有加,天天磨著勒金詢問猙獸什麼時候傷好,迫不及待的想再次領他出去炫耀。
勒金不明白這頭猙獸在想什麼,但自己卻比猙獸更加憂慮,自從把他重新抓回來以後,他就什麼也不吃了,導致現在身上的傷也不好,如果再這麼下去很有可能會死亡,勒金可不允許這頭聰慧的猙獸就這樣死去。
正當勒金在憂心安離時,一個自稱是馴獸師的異族年輕獸人求見了城主,表明自己有能力馴服猙獸,城主把勒金找了過去,詢問他的意思。
勒金看了看這個叫敖空的年輕獸人,其實他已經認為安離具備人類的智慧,他現在的狀態十之八九也是心病所致,勒金並不認為這個敖空能有什麼辦法解決,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嘗試下也未嘗不可。
勒金帶著敖空來到關押安離的石屋,一開啟石屋的門,敖空便看見了趴在石屋中間的安離,他強忍住激動,轉身跟勒金說,要單獨跟安離待一會。
勒金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安離,點頭同意,出去把門給帶上。
敖空快步來到安離面前,壓抑住想把他攬入懷中的衝動,安離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
安離意識到有人來到跟前,睜開了眼,迷濛中看到了敖空的身影,他楞楞的眨了眨雙眼,有些不相信似地盯著敖空。
“安離~~~~~~”敖空把所有的眷戀、心疼全化作這聲呼喚。
是敖空,真的是敖空,安離掙扎著爬起來,這個動作讓他劇烈的喘息,他想回應一聲,可出口的只是一聲輕吼,如此虛弱的身子,甚至連輕吼也已沒有多少力氣。
敖空再也壓抑不住,長臂一伸將安離迎面兜頭攬入懷中,興許用勒進懷裡更貼切些,安離只覺著兩側肋骨根根收緊,胸肺之中好容易灌入的一口活氣又被他給生生擠兌了出去,一時間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兩眼一黑,險些當下便要背過氣去。
敖空意識到安離的不適,連忙鬆開雙臂,拿起放在一旁的生肉和清水喂起安離,安離在敖空的注視下,慢慢吞嚥著。
直到安離示意自己吃飽了,敖空才停下來。
安離怔怔看著敖空,他溫柔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說著話,那麼清晰又那麼虛幻。似乎只要自己靠上去,就能得到這個人的所有溫暖。
敖空的眼睛裡彷彿承載著滿盈的愛意,太溫柔了,安離碎裂的心口幾乎無法承受。
為什麼每次自己脆弱的時候你都在我身邊?這樣我會產生依賴,現在這個摸樣,即使已經下定決心不拖累你,但你這樣,我會動搖,會想留在你身邊,想要你的陪伴,沒有你,一個人的生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