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你想說什麼?”函沈沈的問,看著面前的七緋,似乎,隱隱的一種不安。
抬頭,四目相對,彼此看著雙方眼眸中的自己,十幾年,也許只是唯一一次的相對,或者,還有那初次見面的那一次。
笑,依舊溫柔,低頭,努力讓自己堅強的坐起來,然後穿鞋,一切,都在無聲之中。
“……”
誰都沒有開口,而函也沒有動手攙扶,只是看著,看著眼前的人的孱弱,卻堅強,一股難言的苦澀縈繞。
“難道曾經的恨真的不能磨滅嗎?”背對函,迎著大門外的陽光,可以看見風吹拂長衫飄動的痕跡,依舊輕柔。
“……”
“還是說,你恨的僅僅只是愛了而不能擁有?”回頭,不是犀利卻帶著穿透函心思的目光。
“……”
“呵呵,我知道我這麼多年來只不過是痴心妄想的想要停留在你的身邊,希望能夠得到你一點點的注意,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絲一毫,。”似乎放下所有重擔的陳述,卻又像訣別之前的感嘆。
不安讓函忍不住緊張,是他高高在上十幾年不曾擁有過的恐懼。
伸手,想要緊緊拉住眼前似乎隨時可能隨風而逝的男人,可是卻感覺沒有一絲力氣去擁有。
“函,我的父親是狐狸,我的母親是你們口中口口聲聲的惡毒的女人,不要臉的……呵呵……”笑,苦澀,“可是我的父親愛我,我的母親直到最後一刻都用她的所有保護我,愛我,哪怕她真的在乎權利,哪怕她真的想要擁有權利,這有錯嗎?”
“……”
“咳咳……”皺眉,低咳,可卻依舊微笑,“而我,卻帶著這份罪惡,在這裡等了十幾年的原諒,可到頭來,我又不知道我是為了等這一句原諒,還是因為對你的奢望了。”
“你要離開?”不知為何,函所有的思緒都匯總,四個字,帶著他不敢設想的畏懼。
他不捨!
為什麼?
他不知道……
“你要我離開嗎?”
又一次對看,背對陽光,函看不清楚七緋的臉,七緋的眼睛,七緋思緒,而那一抹沒有消失的笑容,卻清晰可辨。
“……”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是放不下尊嚴,而是,亂了……
徹底的亂了……
“呵呵,函,也許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我想要你眼中的那一塊地方,可是……”靠近,伸手,似乎想要觸碰函的臉,卻停留在那咫尺之間,指尖顫抖,“可是我知道,你眼裡的世界,永遠不會有我的出現,你的眼裡只會有他,哪怕你這一世永遠都得不到他。”
“你……”
溫柔的觸碰臉頰,似乎是第一次沒有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