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子不會死!”錢小川將娃娃抱過來,扯著裡衣的袖子給娃娃擦擦臉,道,“柱子是神醫。”
柱子聞言臉紅了下,小川這是在稱讚自己吧?是吧?
陰律司站在門口,聽了這話雙眼往柱子身上溜了一圈。
神醫麼?
“病了也不會死麼?”大概是小川說話語氣大肯定,肯定到娃娃不再抽咽,睜著大眼睛望著他,“狗子哥不會跟爺爺一樣死掉麼?”
“不會,”錢小川又道,“柱子在。”
想了想,覺得娃娃這麼小應該理解不了,於是又多加了一句:“能醫好。”
然後娃娃放心了,兩眼閃著光就盯著柱子看,看得柱子怪不好意思地,嗯,其實是有些飄飄然啦,小川今天誇了他兩次啊兩次,想想那麼肯定的‘柱子在’三個字,柱子心裡就樂開了花。
其實漂亮媳婦和大胖小子不要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以後跟小川養著娃娃不就行了麼,一個做乾爹一個做乾孃,嗯,小川那麼漂亮,應該是乾孃了……
錢小川完全不知道柱子這會兒心裡想的是啥,只抱了娃娃扯了暈乎乎尤自作白日夢的柱子出了門往正廳去了,陰律司讓古云芳叫人把那狗子抬去了客房,也屁顛屁顛跟著小川他們後面走。
到了正廳,回魂過來的柱子吩咐衙差拿了紙筆,寫了張單子交給古云芳,讓人去抓藥給狗子補身子——對的,那叫狗子的沒病,只是離了次魂,虛。所以要補元氣,這種事,一般郞中也是可以的,不過,既然小川都說話了,那他就給治一治吧,保證將來五十年年年活蹦亂跳健康得不得了……
古云芳將這些都吩咐了下去之後,就站在廳裡不挪地兒了,雙目烔烔,就盯著小川三人轉流著看,最終陰律司沒受得了,將山裡碰上小川然後滅了百鬼什麼的胡亂編個把可憐的縣令大人給唬弄過去了。接著便有差人來報,狗子醒了。
因為小川那句‘柱子是神醫’的緣固,陰律司古云芳還有來報信兒的差人下意識地都望向了柱子,心裡正琢磨著果然是神醫啊,什麼時候下手去治的都不知道……
柱子見狀得意地抬抬下巴,領頭走了,抱著娃娃跟在柱子後面的小川卻只是挑挑眉,沒點破。
他讀書多,醫術自然也是會一點的,望聞問切基本也還做得到,那狗子,只是體虛罷了……不過這兩天柱子本就怪怪的,現下好不容易看著正常了點,這樣很好。
那叫狗子的,果然是醒了,背下墊了個軟枕,正被人扶著喝水呢,見到娃娃時還呆了一呆,顯然沒看出來這粉雕玉琢的娃娃就是跟在自己後頭成天轉的那個小乞丐娃娃。
“娃……娃?”狗子叫道,有點不確定,可那張臉沒錯……
“狗子哥!”娃娃歡呼一聲,從錢小川懷裡直接蹦下來,直嚇得屋裡的大人們心肝兒都跳出來了,生怕跌著了這小祖宗,那叫狗子的,還險些被嚇得從床上栽了下來,幸得旁邊喂他喝水那差人給穩住了。
“狗子哥你好啦?”娃娃可不知道危險,完全著地後就直奔床上去了,利落地爬上床,撲在狗子身上,左右摸摸,然後回頭衝小川和柱子笑,“哥哥沒騙娃娃呢,狗子哥沒事。”
柱子也笑,然後撞撞身邊板著臉一臉不快的小川:“喂,人家兄弟重逢,咱不能忤在這給人不痛快吧?走?”
錢小川狠狠瞪他一眼,轉身,走人。
於是原本浩浩蕩蕩跟著柱子來的這一群人,又浩浩蕩蕩跟著柱子小川出去了,還真留了空間時間給兩兄弟敘舊。
“娃娃,你怎麼在這裡?對了,這是哪?”屋裡狗子抱著娃娃坐在床上,真的敘起舊來。
“娃娃是跟哥哥一起來的,哥哥說這是衙門。”娃娃乖乖坐著,奶聲奶氣地答。
衙門?狗子目光一凝,既然恢復正常,想起剛剛抱著娃娃站著的那個戴黑紗的少年。
“哥哥是那個黑衣服的哥哥麼?”
“嗯,哥哥是仙人哦,”娃娃道,然後眨著眼像作賊似地湊到狗子耳邊說:“哥哥好好看好好看,娃娃有看到哦。”
狗子被這一句弄得哭笑不得,不過……
“那哥哥對娃娃好不好?”
“好,哥哥對娃娃最好了,”娃娃趕緊點頭,想想還不夠,再加多一句:“娃娃喜歡哥哥。”
狗子聽了,點點頭,然後拍拍娃娃的頭:“娃娃乖,去把哥哥他們找來好不好?狗子哥有話跟他說。”
娃娃眼一亮,跳下床㊣(9):“狗子哥是要跟哥哥說謝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