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赫諷點點頭,安慰自己還是很有人性的。幾個小時前的那個電話,赫野告訴林深,他準備的禮物就在這個縣城的精神病院,讓他自己來取。他們抱著一定的心理準備過來,沒想到還是被他坑了一把。
赫野竟然自己解決掉了自己的一顆棋子,雖然是廢棄的棋子,但是足以見得他的心已經冷漠到什麼程度。赫野這樣的人,或許不該再用冷漠來形容,他可能也會扶一個老太太過馬路,幫一個哭泣的小孩撿回玩具,在正常情況下,這傢伙完全可以勝任一個好市民的稱呼。但同時,他也可以毫不猶豫地去利用一個人的死亡,可以眨也不眨地看著一個人去送死,甚至是故意慫恿一個人去走向死亡。
但是這樣的人,你卻不能用法律將他繩之以法,因為他遊走在法律的邊緣,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會超過那個警戒線,但同時又發揮著比真正持刀的兇徒還要惡劣的影響。
有人說,最愚蠢的殺人方法是用兇器殺人,稍微聰明一點的人用腦子殺人,而站在金字塔尖的人利用工具殺人。這裡的工具不是指一般意義上的人類工具,而是指軍隊、國家、社會制度等等,上升到這種層面的工具。
而赫野,他就是這麼做的——他利用存在於人類世界最普遍的一樣東西——人們自身的思維去殺人。
赫諷最後做出一個對自己未見過面的兄長的評價:“他不是個變態,就是個瘋子。”
林深點頭,“還有種可能,他以為自己是上帝。”
“哈哈……那我不就是上帝的弟弟了?”赫諷嘲笑,正在此時,他那詭異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一看,又是公用電話。
“喂。”赫諷沒好氣的接起電話,“你是來炫耀的嗎?”
“當然不是。”對面傳來一聲輕笑,“只是看你們討論的熱烈,作為當事人來為自己辯駁一下。”
“呃……”
“首先,我覺得自己各方面都很正常,也會有害怕和恐懼心理,並不是變態或者是瘋子。其次,上帝這種玩意,尼采早在上個世紀就宣告了它的死亡。最後,我親愛的弟弟,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