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解釋一番的話,或許,將來他就不會被我害得那麼慘……
所謂的叛逆是一個很可笑的東西,到底什麼是“叛逆”呢?是像夏軍那樣早戀打架、抽菸喝酒的典型不良少年,還是像我這樣膽戰心驚充滿敵意的活著?
沒有確切的答案,所以這一詞彙根本就是沒有用的詞彙,深究起來,沒有人不是叛逆的,因為沒有人正常、正經。
那一天趙博陽雙休日放假過來找我,夏軍也在,他們倆是認識的,不過關係始終不太好。
初中時代的我們三個人是同班的同學。
趙博陽是班委,成績排在年組第一名,我是文藝委員,成績中游,是一個最為普通的存在,夏軍體育很好,除此之外文化課的成績卻慘不忍睹,也因著這個,我們三個認識了。
很小的時候一開始我是住在舅舅尹少鵬的家裡的,和趙博陽比鄰而居,這小子從小就比較自閉,所以我就總拉著他瘋跑,總角之交,就是這樣。後來從小學到初中一直都沒分開過,我敢打賭說,他除了我這個朋友以外幾乎就沒有別的朋友了。
還記得初一開學的那天我特別的興奮,可能小屁孩兒都是這樣吧?三三兩兩的湊成一堆已經開始討論哪一個女生長得比較漂亮的問題。趙博陽和夏軍這倆人當時是最著眼的。
趙博陽長得很白淨斯文,成績好的學生老師都會喜歡,所以他的出彩很合情合理。而夏軍的著眼卻是另一種,開學第一天就把同班同學打傷的暴力分子,沒人會喜歡卻有人會記住。
我跟在趙博陽身邊把一群女同學打發走,心裡對他受歡迎的程度多少也有點嫉妒的意思,所以從那以後,我開始希望,這小子還是隻有我這個發小就好了,這樣好歹,在人際交往上我能比他強不是?
有那麼一天,初中時代的我們三個完全不同的人發生了交集。夏軍似乎是拉低了平均成績,所以班導特地叫擔任班委的趙博陽去“幫助同學”。
“你替我去教他吧,我不想去。”趙博陽當時這麼說。
“誒?為啥啊?你不是最好為人師了嗎?”我揶揄他。
“下週考試我還要複習,沒空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趙博陽說著用下巴指了指坐在最後一排的夏軍,道:“反正他也就是這樣兒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別人拿著鞭子抽也是沒有用的。”
也就是這樣,我成了夏軍的“家教”。
呃……不過從頭到尾我也沒教過他什麼東西,光顧著玩兒了。
所以夏軍的成績還是那樣,每天逃逃學打打架,成為了我們學校那一屆另類的佼佼者之一。趙博陽則繼續做他沉重的第一名,我也繼續望著窗外的操場發呆,偶爾被人想起來時就組織組織文娛活動搞搞班會什麼的……日子,很無聊很無聊。
然後突然有一天夏軍把我這個“家教”和趙博陽這個拒絕“幫助”他的“準家教”給想起來了。他那天吃錯藥了似的找茬,趙博陽被打了一拳,我站在一邊看著,心裡卻覺得挺待見夏軍的。
不過好朋友被打,我也不能坐視不理不是,無奈,我只好狠嗨了夏軍一下子…
我最討厭暴力了,一個人為什麼要去打另一個人呢?
夏軍被我和趙博陽連拉帶扯的拽到附近的一個倉房裡時,仍然昏迷不醒。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趙博陽:“你為什麼用磚頭砸他?”
我:“用手打多疼啊,再說了,我從來不動手打人!”
趙博陽:“那你還砸他?”
我:“你說你這個人啊,我不是看你被揍吃虧了嗎!”
趙博陽:“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怎麼辦?”
我:“嗯…那就這樣兒……咱倆把他拆吧拆吧扔到東湖裡去…”
我正說到怎麼處理夏軍,然後夏軍就醒了。
“我艹你媽的!手可真黑!” 他當時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蹲下來看著他滿臉的血,覺得他可真經揍。後來熟了以後他自豪的告訴我,那都是被他爹給‘鍛鍊’出來的!
從那以後趙博陽認識了夏軍,夏軍也認識了趙博陽,兩個人相看兩相厭,不過當時的我倒是不太討厭他。
考高中的階段很快就到了,夏軍也破天荒的開始啃書,趙博陽依舊玩命兒,反觀倒是我自己更加的開始放棄這些東西。
我不是不能讀,也不是學不會,只是那一刻起,我有了一個打算……高中就和趙博陽分開。所以後來趙博陽去了另一個城區讀一所重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