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不要殺他,荷言怎麼了,我是荷言的朋友。”
聽到荊南新的聲音時,江英魅的身體震動了一下,他死撐著力氣將他推開,嘶啞道:“你滾,你滾啊……他與這件事毫無關係,不關他的事,要殺就殺我,是我派人去殺了荷言,誰叫他拿走屬於我的江家財產和家主之位!”
他的臉上佈滿了冷汗,只是輕輕的一推,似乎就耗盡了他的全部氣力。
荊南新握住男人的手腕,把槍口硬是移向自己。
“原來是他又殺人了,那荷言這條命,我來還。”
“荊南新!你忘了是我殺了你的妻子和兒子嗎!咳咳……你有病啊你!你忘了你的兒子是被我親手掐死的嗎!你……咳咳……”
江英魅氣得說不出話來,老周唯唯諾諾的在一旁小聲道:“大少,我都告訴他了……你別費力氣了……”
江英魅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厥過去。
男人沒了後續動作,幾個人就這麼僵著,氣氛如同一根繃到極致的弦。
其實荷言的死,他也有錯。
他為何沒像這個男人一樣,勇敢的及時的擋在荷言面前?因為他那時候不在荷言的身邊,為何不在荷言的身邊?因為他說他要演電影,但荷言從未要求過他什麼,於是就這麼賭氣的放任他離開自己的身邊,當初說要好好保護他的話,都成了屁話!
良久之後,他放下槍,見狀,還活著的三人都鬆了一口氣。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殺他,也不殺你,但我要取走他身上的一樣東西。”
“是什麼?”
“腦子。”
讓一個人不做某件事,人們常用打消念頭來表示,所以楷祭決定,拿走江英魅的所有念頭,成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不然他還會忍不住殺他。
“怎麼拿?”
荊南新戒備的望著他,只見男人張開大手,朝著江英魅所在的方向伸直了胳膊,很快又握緊拳頭,似乎握住了什麼東西,可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拿到了,告辭。”
以為男人是在說笑,荊南新忙回頭去看江英魅,卻見原本精明的眸子,此時竟透著憨稚!
隨身空間除了能隨身攜帶任何物品外,還有一個作用便是儲存物品保持原樣,不產生任何變化。
做完了該做的事,楷祭沒有回荷言在西街的住處,而是尋了一個人煙稀少的村莊,租到一間剛蓋起來的新屋。
召喚獸之魂是來自御噬的,而御噬的能力又和老酒蟲不相上下。
所以屋子從外面看平凡無奇,裡面卻大有乾坤。
裡面的每樣東西,都是楷祭幻化出的實物,包括食物,所以他自住進去之後就沒出過門,還好這裡的人不多,不然早就被人踹門看看屋主死了沒了。
他每天要做的事,除了變出食物自己做飯練手藝外,就是每到夜晚,都會從隨身空間裡移出荷言,將他放到舒服的讓人想死在上面的大床上,給他按摩身體,然後抱著他入睡。
“你原來不是不挑食的嗎,怎麼最近什麼都不吃了,太瘦了抱起來感覺一點都不好,這個力道還行嗎,會不會痛啊……”
絮絮叨叨的說著,從肩膀胳膊開始,往下再溫柔不過的按揉著這個人已經冰冷僵硬的身體,等按摩完了,再將人抱去浴室洗澡。
他知道荷言家裡很窮,但荷言從不會搞的自己髒兮兮的,他喜歡乾淨。
他知道荷言喜歡牌,所以睡不著的時候會拿了一副牌均勻的分成兩堆,把其中一堆放到他已經握不起來的手心裡。
“你怎麼又輸了,你不是從不會輸的嗎,你江荷言不是從不會認輸的嗎!起來啊,起來把我打敗,起來贏我好不好……”
吃飯的時候,擺碗筷總是擺兩副,等吃完抬起頭來時,看到對面碗裡的飯沒有少一粒,總會抱怨一句:“知道我做的很難吃了,你也不用一點都不吃吧……放心,我會做的更好的,我每天都有練習哦~”
他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也沒有情緒崩潰過一次。
因為在他心裡,這個人從未離開過,從未。
☆、【133】 深藏不露
葉安楊去世的訊息很快被傳出。
經醫生診斷,屬於猝死。
葬禮辦得很隆重,葉卿作為葉安楊唯一的義子,以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接手了葉安楊全部的產業,在沒有任何遺囑的情況下。
葬禮當天,甚至有警車全程護航,葉安楊是在新加坡當地火葬的,骨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