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野裡,方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荷言對他聳聳肩:“老頭子真的給我送了很多傢俱和電器,我說了不要,結果那些送的人根本不理我,把東西搬到屋裡放好之後跑得比兔子還快,唉……”
後怕的心情消弭無蹤,荊南新東摸摸西瞧瞧,這小屋不大,卻巧妙的把所有東西都擺開而不顯得擁擠,他咂咂嘴:“你爸對你可真好。”
這些東西可都是牌子呢。
“好屁!”荷言絲毫不領情,“他一天都沒養過我,我和他之間,除了血緣關係外,一無所有。”
荊南新開啟迷你衣櫃聞了聞,滿是檀香味,沒有一般傢俱所帶的難聞味道,不難感覺到江棋對這個兒子的用心。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有,對了,早飯做了沒?”
“還沒,我去做。”
兩人一同吃了早飯,荷言說有事出去一下,留下他和小奶貓守著家。
摩挲著脖子上的血玉,荷言朝著花滿樓的方向走去。
以前摸著的時候,總是舒服又安心,如今已經沒有感覺了。
自己到底是死心,還是仍抱有希望?
問自己,竟也沒有答案。
靠了,放下就放下,他荷言是男子漢大丈夫,這麼婆婆媽媽的難看死了!
腳下不由得加快步伐,他要把血玉賣掉,從此以後,再和楷祭沒有半點關聯!
楷祭仰躺在茂密的草叢裡,來到這兒以後,除非訓練新狼王練習捕獵和廝殺,其他時間都是人形。
老酒蟲站在他旁邊,雙手絞著衣角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怪不得再也沒有感應到他的氣息,其實若血玉還在他手裡,我恐怕早就因寄主契約被他召喚回去了,又何苦被困在這,元老,對於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漫不經心的語調,讓老酒蟲後背滲出冷汗,他賠笑道:“我那時也是迫不得已嘛,所以……所以就摘了他脖子上的血玉,換了一個高仿的上去,要不是用血玉困住你,你肯定不會回來。”
“血玉呢?”
“在這在這……”老酒蟲雙手奉上,“王,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召喚獸之魂被抽出可是很痛苦的,你得到的,和失去的根本不成正比啊……”
“少囉嗦,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數,不要讓我再重複。”一把把血玉搶過來握在手心,冰涼細膩的觸感,遠沒有佩戴在它主人身上時好摸。
更沒有它主人好摸!楷祭把血玉收進懷裡,繼續閉目養神。
不遠處,新狼王正在和新的挑戰浴血搏鬥。
☆、【081】 沒了你,我做回我自己
“你說什麼?”荷言略顯蒼白的唇咬的死緊:“你給我再說一遍!”
玉器鑑定師哆嗦著看了眼坐在他身邊雙臂搭在沙發上,後面站著一排保鏢的貂哥,嚥了口口水,小聲道:“這、這不值錢,保守估計頂多幾萬塊錢,雖然看起來成色上好,卻是仿的。”
仿的?!
貂哥吐出口煙噴在鑑定師的臉上,歪著頭看著他道:“你是怎麼確定是仿的?”
鑑定師老老實實道:“根據這血玉的重量,顏色,透明度和切割狀標準。”
貂哥還欲刁難,被荷言制止:“算了,仿的就仿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就如同他和楷祭之間的感情,看似情真意切,但覆蓋其下的,是利用和虛偽。
原本價值百萬,如今呢?
“那你還賣麼?”貂哥看得出荷言對這血玉寶貝的很,自他戴上,就從未摘下。
“賣,怎麼不賣,幾萬塊錢也足夠我用很長時間了。”荷言輕笑,這笑裡,有著沒有遇到楷祭之前的荷言的痞裡痞氣招牌笑容的影子。
中午之前帶著賣掉血玉得來的錢以及一塊玻璃被貂哥送回了家。
貂哥叫人幫忙把玻璃裝好,自己則站在屋外和荷言說著話:“荷言,你和阿祭之間到底怎麼了?怎麼最近都沒見到他人?”
荷言重新恢復血色的唇微勾,帶著魅惑的弧度:“阿祭?那是誰?我不認識。”
貂哥皺眉:“荷言……”
“好了,謝謝你送我回來,要不進來一起吃午飯?”
眼前的荷言熟悉的讓他看不透,這份熟悉來自於很久以前。
貂哥嘆氣:“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吧。”
“嗯,那再見!”
纖細水嫩的少年一如當初的美好,貂哥盯著後視鏡,直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