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僧家。美色當前,僧人果然動心,在要破色戒時,文殊才現了原身……”
“你不會當我是菩薩變的吧!”莫涯挑眉。
那緒搖頭,繼續道:“菩薩只問那僧人,如果勾引他的人長得很醜,品行粗俗,他還會不會動心。”
“文殊先不停地□人家,見對方上鉤卻不成全,還笑那人見色忘義,這為佛者忒不道德。”莫涯搖首,轉而又眯眼笑問,“然後呢?”
“我仔細想過,如果不是你,結果……不一樣。”還是佛語,深奧難懂,卻仍是讓人心生魔意的魔音。
莫涯錯愕,何時那緒眼神如此深邃了,猶如汪洋,蘊出一片縱容的寬廣。
“如果換作別人,你也不會如此上心,對吧?既然我在你心裡那麼特殊,大師準備怎樣愛我?”
“觀身不淨,觀受是苦。我救不了你,可我陪你。”默然片刻後,那緒說出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句。
如果不是莫涯,結果會不一樣。
“原來你那麼喜歡我,連修為都不要了!”莫涯洋洋得意。
“我不執著個人修為。”
“很有意思的告白。”莫涯眸光漂移,才發現剛剛書紙上筆墨未乾,自己手心已然映上了字。
字是反的,比較難認。
於是莫涯故意打岔,手心豎起,對向那緒:“這什麼字?”
“太歲。”那緒微微靠近而觀。
莫涯賤笑,一把攬住那緒,自己仰面倒下。
硯臺落下,墨汁濺地半溼。
莫涯被壓在下,迴歸原來脾性,面孔廝磨那緒,輕喃:“觀受是苦,做了就不苦了。既然咱已經佛智過了,大師該補上‘以欲勾牽’的前戲了吧。”
那緒呼吸起伏,卻未起身,定定地注視莫涯的眼。
油盡,燈花吐出最後一口煙線後,火光漸漸消弭。
寒月裡,眼前這和尚依是澄淨如斯,淺淺一笑,撐住清明就是在傻等!
莫涯憋氣,才兩天,這人想得真透徹。
“那緒,我堅信任何東西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沒占上便宜,鬼才信你會真心幫我!但是,”莫涯臉上陰晴難定,一腿勾環住那緒,腳趾沿那緒的脊背緩緩摩挲,一節一節,“我如果真想褻瀆你了,怎麼辦?”
“我若佔了你便宜,你又要我幫你什麼?”那緒感覺心跳又開始猛烈了點,他用手稍微撐開彼此距離。
夜再黑,也能見莫涯的眸子沁出了淫意。
他幽幽在那緒耳畔嘆氣,假裝那緒的妥協口氣:“要不我們歡愛一場,我告訴你答案。要不,你將我身上的咒語念一百遍,我再告訴你答案。你選。”
那夜好似也那麼冷,那夜銀環被生生撕脫,那夜噴湧血霧濺在那緒胸膛,很是溫熱。
那緒垂目無語,腦海裡那蛇般纏繞的咒符在浪尖翻騰,如心跳,越來越快。
“執著□是錯,執著修為是錯,執著救贖也是錯。”莫涯放肆地扯開衣領,依舊是傷痕累累身體,依舊是罪孽深重的誘惑,“比比皆是錯,不如隨心。”
“那緒大師,別再掃興了。”莫涯似笑非笑碰了碰那緒的唇,蜻蜓點水。
“我選唸咒。”那緒溫和一笑,致命的。
夜又深幾分,天又寒上了幾分。
遊光躲在佛前供桌下,坐在自己胖尾巴上仰頭看那嗔誦經。
那嗔厲害,一邊打瞌睡,一邊還能敲木魚,嘴巴里唸唸有詞。
頭一磕一磕好一陣,那嗔終於支援不住,丟下功課,踢踢突突地回到自己的屋子,一頭栽倒在床。
臨睡前,他還不忘摸出一顆藏枕下的花生糖,含在嘴裡。
遊光也跟著進了屋,關上門,打個哈欠,明顯也困了。於是這小肥團慢慢浮起身體,尾巴化成八隻,將自己圍起正中。睡相不好的遊光愛拿尾巴當枕頭,翻來倒去挨個睡過,最後,終於翻累沉沉入夢。
很快,遊光啃著自己的尾巴,深情地蹭:“那緒……抱抱!”
那嗔咂咂嘴,流著口水:“哥哥,我還要吃王村虎妞家的花生糖……”
夜風穿樹梢,風聲一緊。
“阿嚏!”高守打了個打噴嚏。
正在幫他上藥的諦聽,被噴嚏聲嚇了一跳,藥落了地,廢了。
諦聽瞪瞪高守。
“對不住。”高守很媳婦地想過來幫忙收拾,被諦聽制止。
諦聽撇嘴,掏掏耳朵:“怪我在想心事,沒注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