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倖存的族人。如果找到的是偷獵者,就毫不猶豫的補上一刀。
這些偷偷摸摸進山的屠夫,還不如深山老林裡最兇殘的豺狼!豺狼只會因為飢餓而大開殺戒。而這些畜生卻像蝗蟲過境一般,抓到什麼殺什麼。一邊聽著野獸的哀鳴一邊活活剝下它們的毛皮,這在山神一族的人看來,根本就不是人能幹得出來的事!
榮伯一共找到了九個族人,都帶著輕重不同的傷,其中一個被滾落的石頭砸傷了腿,另外一個被偷獵者的匕首刺傷了後背。榮伯用隨身帶著的草藥給大家處理傷口,然後互相扶持著朝張村撤退。如果今晚還有餘震的話,張村只怕也不安全,他們要想法子帶著村子裡的女人們繼續外逃。
沿著小路往張村去的小路上黑黢黢的,一星燈光也不見。還好榮伯不止一次摸黑走過這條路,否則真不知該怎麼走才好。剛才的場面太混亂,沒人能肯定偷獵的人都死了,他們手裡可是有槍的。榮伯他們就這麼幾個人,不敢冒險暴露行蹤。
繞過張村村外的山窪時,榮伯突然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都停下來。
風聲從頭頂的幹樹杈上捲了過去,發出哭號似的嗚嗚的聲音。遠處的深山裡斷斷續續的傳來沉悶的轟鳴。像一個得了喘疾的老人,一下一下在深夜裡費力的喘息。
“有血腥味。”
死裡逃生的幾個人都有些慌亂起來。如果張村也被人偷襲,那他們的人可不是正好撞到槍口上了嗎?
正在這時,跟在榮伯身後的長山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的一陣微弱的嬰啼。長山愣了一下,一邊抓住了榮伯的袖子,“是小魚!這是我家小魚!”
不等榮伯開口,長山就像兔子似的竄了出去。等榮伯他們追了過去,只看見長山蹲在地上正把一個人吃力地扶起來。
“是……小魚娘?”
小魚娘眼見是活不成了,前襟上沁著一片暗色的血跡,觸目驚心。孩子被她裹在自己的毛皮坎肩裡,緊緊摟在懷裡。這會兒被長山抱了起來,抽抽噎噎的打著嗝,卻不再哭了。
榮伯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這是……怎麼了?!”
“張村的人……起了歹心,”小魚娘靠在長山懷裡吃力地說:“搶了我們的東西。捉住的人都要……都要宰了,還有孩子……”
“孩子怎麼了?”榮伯目眥欲裂。
“孩子……孩……”小魚娘氣息越來越弱,身上漸漸涼了。
“孩子他媽……”長山不敢相信人就這麼在自己面前沒了。他看看懷裡抽抽噎噎的孩子,再看看已經沒了氣的老婆,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榮伯的大手重重按在了長山的肩膀上,沙啞的嗓音中帶著刻骨的恨意,“長山,是男人就站起來!宰了那幫土匪,拿他們的人頭祭奠咱們死去的親人!”
118
莊洲回到家的時候;凌冬至還沒回來。
客廳裡黑著燈;貓貓狗狗們都縮在儲藏室的門口圍著從凌冬至家裡拿來的那個小地燈玩。小灰它們幾個已經玩膩了,但是小豆豆們從來沒見過一碰就亮的小東西;一個個好奇的不得了。黑糖其實也沒見過,莊洲一個大老爺們;家裡是不可能出現這麼可愛的小玩意兒的。但好奇歸好奇,黑糖面上還是很淡定的。它可不能讓這群小傢伙覺得自己沒見過世面。
莊洲開燈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他的狗兒子可憐巴巴地衝著地上那個一按就亮的小地燈流口水,狗臉上還偏偏擠出一副我才不稀罕的彆扭表情。莊洲笑著走過去;伸手在地燈上來回按了幾下。小灰他們雖然跟莊洲不是很親,但也不會見了他就跑。小豆豆們是出生在這裡的;見了莊洲也親暱的不行。於是……黑糖毫無懸念的又吃醋了。
黑糖拿爪子撥拉撥拉它爹地的褲腿;壓著嗓子嗚嗚叫喚了兩聲。
莊洲沒聽懂它說什麼,但他從黑糖的表情上秒懂了它要表達的意思。於是,狗爹囧著臉把手裡的小地燈往狗兒子面前推了推,“別跟它們吃醋,它們才多大。吶,玩這個,挺有意思的。”
黑糖光明正大的把爪子按在了地燈上,橘黃色的燈光隨之亮起。黑糖不由得咧開狗嘴,露出一個傻笑。
莊洲在它腦袋上揉了兩把,站起身到廚房晃了一圈。冷鍋冷灶的,凌冬至確實是沒回來。莊洲摸出手機給凌冬至打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掉了。過了一會兒,凌冬至打了回來,“你回家了?”
“剛到家。”莊洲把電話夾在脖子下面,挽起袖子從冰箱裡往外拿東西,“正要做飯。晚上想吃什麼?”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