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哄孩子似的耐心緩緩說道:“這小傢伙我抱來的時候還沒滿月,在我身邊養了這麼幾年,真被我寵壞了。本來就有點兒傻乎乎的,越大越是無所顧忌,你就別因為它不高興了。嗯?”
凌冬至耳根不自覺的有些發熱,隨即心裡又冒出幾分惱羞成怒的感覺來。明明他是被欺負的那一個好不好,怎麼到了不明真相的觀眾那裡,他就變成了蠻不講理的那一個呢?!
打落牙齒往肚裡吞,說的就是他吧?!
凌冬至正暗暗磨牙,就聽莊洲的聲音裡微微帶出笑意,“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剛好路過,黑糖可能就真的跑丟了。這傻孩子一向沒什麼戒心,誰逗它都跟著跑。那裡正好是鬧市區,人多車也多……謝謝。”
“不用謝。“凌冬至吁了一口悶氣,“既然看見了,總不能假裝沒看見。”
莊洲似乎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也沒順著他往下說,只是不露痕跡地把話題引開,“明晚有時間嗎?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呃,明天啊……”凌冬至雖然覺得他提出這樣的一個邀請也在他意料之中,這莊洲一看就是不樂意欠著別人人情的型別。不過真要跟他出去吃飯,他心裡還是會覺得挺有壓力。一方面莊洲這人氣場強大,跟他在一起會讓他覺得侷促。另一方面,跟這種強勢的男人在一起他總是顯得特別被動。
凌冬至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莊洲卻像是沒有注意到他話音裡的遲疑,笑微微地說:“我聽莊臨說你喜歡吃辣,正巧明天有個朋友的餐館開張,我聽他吹噓自己家的廚師是從重慶的老字號酒店裡挖來的,手藝好得不得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嚐嚐鮮?”
凌冬至猶豫了一下,聽他這話裡的意思並不是單獨約他出去吃飯。如果還有旁人在場的話,跟他相處起來說不定也不會那麼侷促了。最重要的是,他也不希望讓莊洲有種欠了自己人情的感覺。吃一頓飯,剛好大家兩清。
“你這朋友是開餐廳的?”
莊洲笑著說:“人家嫌餐廳這倆字聽起來沒檔次,逼著我們念私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