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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該沒有看見他吧,凌冬至心想,莊洲的反應那麼快,說走立刻就拉著他離開了。那時這兩人才剛剛進門,光顧著跟門口那一夥兒客人寒暄了,應該還沒有注意到店裡還有其他的客人。
凌冬至在照片的最中央找到了自己,頭髮比現在略長的自己,眼睛裡還帶著笑的自己,看起來陌生的像另外一個人。
凌冬至的手指在照片上輕輕彈了彈,忽然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陸行的作品終於在展館開始上作品的前兩天完成了,交了作品之後也開始跟著凌冬至一起在美術館監督工人們佈置展廳。因為是在濱海市舉辦的畫展,本市的參賽作品佔了美術館最大一個展廳。凌冬至已經跑了快半個月了,也不覺得怎樣,陸行開啟始佈置場館還是頭一遭過來,一進門便嚇了一跳,隨即喜氣洋洋地搭住凌冬至的肩膀,“哎呀,總算咱們這些地頭蛇能佔個大頭兒了。”
凌冬至掃了一圈,沒看見自己的作品《過年》,心裡有點兒意外,他明明記得昨天過來的時候已經上牆了。顧不得理會陸行的調侃,連忙拉住一個工作人員打聽。那工作人員也認得凌冬至,見他問便笑著說:“昨天沈老過來了,在咱們展廳轉悠半天,讓我們幾個抬著你的畫換了好幾個位置,都說不妥,說等其他作品都上牆以後再拿出來看看。”
他說的沈老是省畫協的理事沈長山,這人在業內極有聲望。以前凌冬至上大學的時候,色彩構成和風景技法的教材就是他編寫的,心裡對這位老人那是充滿敬意。聽見沈老點評不妥,凌冬至忙問:“怎麼不妥?”
工作人員笑著說:“沈老說,你的作品實在太搶眼,掛在哪兒整個展廳的重心就偏到哪兒,搞的人站在這裡,總像歪著站的似的。”
凌冬至琢磨不出這話到底是誇他還是損他,轉頭看陸行,陸行卻是一臉嫉妒地過來掐他,“煩死你了,總是搶老子的風頭,走到哪裡都被你壓一頭,你今天要不請客我都不能饒了你。”
凌冬至笑著躲他,心裡卻著實有些忐忑。主要沈老這話說的模稜兩可,這到底是好得壓過了其他人的作品?還是太不好了,以至於掛到哪裡都遭嫌棄?
陸行很沒形象地搭住他肩膀,氣哼哼地說:“你就算對自己沒自信,也要對哥哥我有點兒自信麼。哥哥我都對你甘拜下風了,你別瞎想了。”他比凌冬至早兩年到南山中學,凌冬至剛來的時候宿舍沒安排好,還在陸行那裡擠著住了半個月。這人看著也是一表人才,就是性子有點兒吊兒郎當,要不也不至於其他人作品都上牆了,他才磨磨蹭蹭地交上來。不過他性格爽朗,挺對凌冬至的脾氣。
凌冬至正要反駁,展館外面又是一陣喧譁。陸行瞟了一眼外面,皺眉說:“這幫贊助商也是,掏點兒銀子就大爺了麼?上美術館的架勢擺的……跟逛窯/子似的。”
凌冬至失笑,“說什麼呢,別把我拉上。”
陸行撇嘴,“你看中間那個,溜光水滑的,可不就跟逛窯/子似的麼?”
凌冬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眼神微微一跳。
陸行問他,“認識?”
凌冬至神色漠然,“財經版上的名人麼,誰還不知道塗盛北是塗家這一代的掌門人呢。”
陸行也點頭,“聽說是個挺有手段的人物。”
凌冬至移開視線,心裡卻冷笑了起來,還是個大學生的時候,只是為了給自己弟弟出口氣就能整的他要死要活的,可不是有手段麼?
作者有話要說: 嗯,新人物出場了,是個跟冬至有過過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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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流年不利
這幾天接二連三地碰見自己不想見的人,讓凌冬至感覺十分氣悶。他的日子本來過的有滋有味的,怎麼突然間就冒出來這麼多渣渣來礙眼呢?
流年不利。凌冬至暗想,果然是本命年多有波折的緣故嗎?
凌冬至在回家的路上給自己老媽打了個電話,開口就問:“媽,你知不知道哪家寺廟香火比較旺啊?”
凌媽被他問的愣住,“怎麼問起這個?”
“我想去上上香。”
“你又不信這個,去上什麼香?!”凌媽被他說的笑了起來,“別胡鬧了。”
“不上不行啊,”凌冬至很煩惱,“最近我總是碰見很討厭的人。煩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