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不想回去了……”
莊洲點點頭,“書包都帶著了?”
“帶著了。”莊臨忙說:“可以直接去學校。”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作業也做完了。歇會兒了我回屋做卷子。”
莊洲沒再說什麼,正要進書房,卻聽見莊臨的筆記本里換了另外一首歌。一個男歌手演唱的歌曲,嗓音有種明亮的感覺,卻又略帶滄桑。
莊洲覺得這旋律聽著有點兒耳熟,忍不住停住腳步,“這……什麼歌?”
莊臨忙說:“《各自飛颺》。”
莊洲忽然想起那天從和寬的店裡出來,凌冬至哼唱的就是這個曲子。
莊臨討好地調出歌詞給他看,“挺健康的一首歌,絕對沒有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純潔的友情和祝福……”
莊洲一目十行地掃過電腦螢幕,心中卻陡然間浮起一個疑問,難道那天在和寬的店裡,凌冬至見到了以前熟悉的朋友?
到底是……誰?
他為什麼又要避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們週末愉快哦~
《各自飛颺》是牛角這段時間很喜歡的一首歌,唱歌的中孝介也是個挺有型的帥哥~
29、高富帥
食堂做了鹹魚茄子煲,凌冬至早早就拖著陸行跑去搶飯。兩個人一人一份鹹魚茄子煲,又買了紅燒排骨和醬豬蹄,佔了教工視窗附近的一張空桌,坐下來大快朵頤。這個時候還沒打下課鈴,大部隊都還沒殺進食堂,誘人的飯菜香味裡只有幾個沒課的老師晃盪過來打飯,顯得空蕩蕩的。
兩人正吃著,就聽正門外遠遠傳來一陣說笑聲,陸行回身看了一眼,笑著說:“哎,你不知道吧,今天又有領導來參觀呢。”
凌冬至隨口問道:“哪兒的?”
陸行搖搖頭,“聽說是要給咱們的實驗室捐款呢。”
凌冬至不以為然,“有錢人還真多。”
陸行衝著門口努了努嘴,酸溜溜地說:“吶,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高富帥。這一上午,別說初中部那幾個單身的女教師,就咱們副校長,都跟小跟班似的全程陪伴。那個殷勤喲,我看八成是看上人家了。”
副校長名叫霍晴,是校長霍海天的獨生女兒,芳齡二十六,從大學畢業開始就在南山中學教育處工作。大概是覺得自身的條件不錯,她在挑選另一半的時候一直有點兒挑挑揀揀的。凌冬至剛來報到的時候被她撞見,一時驚為天人,著實死纏爛打了幾個月。後來凌冬至不堪其擾,直言自己對女人沒興趣,這輩子也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霍晴這才半信半疑地收了手。後來見他身邊不但沒女人,連男人也沒有,她又有些疑心凌冬至其實是在感情方面完全冷感。大概是出於女性天生的同情心,她跟凌冬至的關係倒是慢慢地融洽了起來。
其實拋開這一點小小的困擾不提,霍晴這人還是不錯的,工作認真,性格也挺開朗。比她那個嚴肅的老爹好相處多了。
陸行接著爆料,“聽說這位闊少祖籍也是咱們濱海的,家裡以前是做日化的,後來又搞房地產生意。他本人是不久前剛從國外回來的……”
凌冬至已經看見了順著食堂的大門走進來的幾個人,霍晴穿著一身粉紫色的套裝侃侃而談,她身邊還有幾位教務處的老師,眾星拱月一般圍著一位器宇軒昂的青年。青年穿著一件米色的羊絨大衣,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舉手投足顯得極有風度。
凌冬至的視線像被凍住,耳畔嗡嗡直響。
自從在畫展上看見這個人,或者說早在和寬的菜館開張那天看見這個人,他就已經猜到了會有碰面的一天,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凌冬至對他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他不怎麼相信這個人會突然間善心大發地跑來支援教育事業。
那麼,他的用意就很讓人疑惑了。
凌冬至記得他曾經說過,只有爬到高處才能夠隨心所欲地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現在居然罔顧塗小北的意願跑到這裡來談什麼捐助,這個舉動是不是在暗示他已經爬到了整個鄭氏家族的最高位,不用再顧慮別人的想法了?
那這樣大張旗鼓的露面又是想說明什麼呢?他還沒有忘記自己?他想要重新贏得自己的關注?或者單純地只是表示自己已經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凌冬至在鄭辭的視線掃過來之前低下頭,神色木然地把嘴裡的米飯和菜嚥了下去。心裡暗自慶幸自己來得早,飯菜都已經吃了個七七八八,尤其那份鹹魚茄子煲,只剩下了一條茄子和一丁點兒湯汁。凌冬至夾起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