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的錢一點也不含糊,料想他肯定是個大戶人家溜出來玩的孩子,還慶幸自己碰上了一個大買賣,遂摸出一塊花餌,拍在了應澤腦門上。
因為藥效一時發作不到最大,柺子特意買了一包炸丸子,引著應澤走進暗巷,哪知這孩子剛剛接過丸子包,柺子忽然覺得渾身一麻,一道電光劈中了他的天靈蓋。
應澤捏著一枚丸子神色肅然道:“凡人的品德真是一日差似一日。”
樂越低聲拍他馬屁道:“是,您老人家寬宏大量,饒他一命已經是恩德了。”
昭沅替他拿下腦門上的花餌,用袖子幫他擦擦額頭,應澤滿意地享受:“本座一向慈悲為懷。”
應澤吃完炸丸子,開了胃口,抬腳進了一家飯館吃早點。
樂越等人從善如流的跟上,叫完飯,琳箐用筷子敲著面前的小碟道:“離中午越來越近了,有的人可要記得自己打過的賭啊。”
杜如淵微微笑道:“放心,就快了。”
吃完早點,杜如淵又說要到茶樓裡喝茶,琳箐再次提醒時辰,杜如淵還是說不急,就快了。
在茶樓裡聽了一段書,應澤吃掉幾盤點心,洛凌之起身如廁。
琳箐道:“我總覺得,洛凌之還隱瞞了件很重大的是沒有告訴我們。”
樂越道:“能讓洛凌之隱瞞的,跑不出兩點,一是清玄派相關,二是他師父重華子相關,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但具體的就難猜了。”
琳箐嘀咕:“那個斬神劍真的有那麼厲害?我倒想看看,太子把它弄到手之後,上次的小鳳凰舉著它,能不能真正擋住我三招。”
她雙目中興致勃勃的光芒閃動,一旁吃點心的應澤哼了一聲:“你放心,區區凡人不可能拿得動。”
琳箐詫異:“你知道?”
應澤慢悠悠道:“什麼斬神劍都是無知凡人亂喊,那劍叫雲蹤件,所以它化成的山,便叫做雲蹤山。有哪個凡人能扛得動一座山?”
四周一片沉默。
應澤悠悠道:“如果不是我告訴他,他也不會知道這就是雲蹤山,後世你們這些凡人更不會叫那裡雲蹤山……”
四周更沉默了,應澤寂寞地拿起一塊雲片糕,送入口中。
昭沅在困惑中道:“你知道被壓在潭中的神將是誰?他到底被壓在哪裡?”
應澤側首:“本座不就坐在你面前麼?”
琳箐伸出顫抖的手指:“你。。。。。。你。。。。。。”
應澤嗯了一聲:“是我一直忘了說,本座當日在神霄仙帝座下,被封為天澤將軍。”
趁著洛凌之還沒回來,樂越沉痛地捂住額頭。
昭沅小聲說:“那我們還用去雲蹤山麼?”
樂越捂著額道:“如果不去,怎麼和洛凌之說?”
說,洛兄啊,對不住,和你開了個玩笑,其實你身邊這位天真可愛的蛇弟弟他就是那個神將啊……?杜如淵道:“去,還是要去的,我們要去救迎春花麼。噬骨妖獸,那也是一條生命。”
琳箐磨著牙狠狠地盯著應澤:“為什麼你一直不說?”
應澤道:“唔,本座看你們好像很怕被那個洛少年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一路特意幫你們掩藏。”
在客棧時,樂越它們分明沒和洛凌之住在一個房間。
應澤道:“那時候,是本座忘了。”
故意的……老龍絕對是故意的……
樂越瞄見洛凌之回來的身影,掙扎著恢復常態。
洛凌之還是看出不妥,皺眉道:“樂兄,你們怎麼了,是否哪裡不適?”
樂越僵硬地笑道:“沒什麼,可能茶水喝多了,脹著了。”
又坐了一刻鐘左右,杜如淵看了看窗外,突然放下茶杯:“來了。”
茶樓大門外呼啦啦湧進大群兵卒,為首的一個向他們一指:“拿下!”
琳箐立刻拍案而起,杜如淵抬手:“麒麟姑娘,拜託你聽在下這一次,不用動。”
兵卒如潮水般殺到桌前,將他們套上繩索,押出大門。
門外停著幾輛大車,樂越等被兵卒們像麻袋一樣拋進車內。
昭沅被摔得七葷八素,幸虧先被扔進來的樂越用身體墊了他一下。
馬車顛顛簸簸,似乎奔過了幾條街道,而後停下,他們又被兵卒們一個個從車上拎下。
他們下車的地方是一處宅第的大門口,硃紅大門,鎏金銅釘,門上懸著一塊碩大的匾額——定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