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楚克優雅的聳聳肩。
比賽場地是一座山地,有懸崖有樹木和亂石堆以及山洞做掩護,用的是演習空爆彈,打在身上會痛會留下印跡但不會死人的那一種。
擲骰子分出攻防:楚克一隊守,肖鐵一隊攻。
哨聲吹響,比賽開始。
兩組人員立刻各自進了掩體,順著壕溝另找有利地勢埋伏。楚克一直叫任天遠跟在自己身後,說要保護他。儘管任天遠一再強調自己不需要保護,還是被楚克以他不熟悉場地為由強行帶在了身邊。
他們找了山頂利於俯擊的地方蹲守。
剛剛藏好,山腳下就“突突”的幹起來了。槍聲十分密集,戰況挺激烈。楚克立刻拉任天遠伏在了掩體後面,藉著中間的縫隙拿著望遠鏡很認真的觀察戰況,發現才一會兒功夫,自己這隊人馬就已經被他們集中火力殲滅了一大半。
“不是叫他們要分開行動各個殲滅嗎,為什麼不聽?一群飯桶!”楚克大光其火罵完就端著槍衝了下去,楚克看了看戰況搖搖頭:輸了,然後也提著槍跟在他後面……
短兵相接,彈多者勝。
衝下去的任天遠和楚克勇猛無比的撂倒了一大半敵人,卻還是因為沒了子彈被人家群起而攻之幹掉了。
他們輸了。
輸了有懲罰——挨槍子。
這麼容易就贏了,肖鐵對被楚克誇上天的任天遠就有了怨氣:
說得那麼牛掰,原來也不過如此!
滿心失望的肖鐵沒處發洩,藉著處罰他們不能反抗的規矩端著步槍“突突”的就把任天遠身上開啟了花。周圍人看著他那滿身爛布條的狼狽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事先有規定懲罰時不能還手,任天遠就算臉紅成了柿子,也只有忍了。
自己帶來的人被肖鐵羞辱了,楚克怎麼能看得下去。
規矩什麼的就是欺負任天遠這種老實人的,他才不管那麼多,端著槍就朝肖鐵屁股一陣瘋掃,打得肖鐵上躥下跳,直罵他犯規。
“他是爺的小情人!你欺侮他,我還不能給他出口氣了?”
楚克一邊追著他的屁股打,一邊理直氣壯的吼。周圍的人一聽,全都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任天遠聽了他這話,心裡怪怪的。想解釋吧,自己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以後好像也沒什麼交際,實在沒那個必要,還容易越描越黑,乾脆閉了嘴,心裡卻是把肖鐵記住了。當他們轉到自己面前時,他一把拽住了楚克:
“別追了,我們下回打得他哭爹叫娘。”
第17章
哨聲響,第二次攻防戰開始。
這次相反,楚克一方攻,肖鐵一方防守。
楚克是安排五人一組分頭行動。他和任天遠自成一組,任天遠一邊觀察地形一邊帶著用對講機指揮戰鬥的楚克藉著各種掩體往敵方靠近。
敵方也在小心翼翼觀察情況,一發現他們露頭,“嗒嗒嗒”的火力就兇猛的壓了下來。攻方立刻組織火力掩護匍匐前進去搞突襲的對員……
一時間,雙方的火力交織一片,槍聲跟爆米花似的響個不停,戰況相當激烈。
任天遠拉著楚克避開敵方耳目繞到了山坡後方。
這裡山體很陡峭又怪石嶙峋,不好攀登。楚克看著這情況皺起了眉頭:“你想從背後搞突襲?這地形有點困難。”
任天遠挑挑好看的眉一歪頭:“看我的。”
他把步槍往脖子上一掛,活動了幾下手腳,長臂一伸攀住突出的石塊就手腳並用的往上面攀登,連腰間配發的小鑿子都沒用。他身體象只壁虎似的牢牢貼在快呈90度直角的山體上往上移動,腳下時不時就有鬆動的山石往下掉落,砸得躲在巨石後面的楚克心驚膽戰。
楚克不放心,用對講機指揮對員在前面加大火力,吸引敵方的注意力後就解下腰間的攀巖工具,走了幾步,錯開任天遠的身位,一步一鑿的往上攀爬。他攀了沒兩下,前面的任天遠就已經翻上山頂不見了。
任天遠上了山頂。這處地勢險要,肖鐵沒有派人在這裡防守,剛好方便了他。他藉著樹木雜草的掩護,很快就逼近了響著對講機聲音的地方。躲在巨石後面探頭一看:肖鐵和另一名對員正躲在掩體後面悠閒的抽著煙,兩人的槍都靠在石頭上。
“嗨~,能扔根菸過來嗎?”任天遠端起槍對著他們,熱情洋溢的打招呼。
肖鐵一聽立刻伸手就去拿槍。
任天遠手指一扣,“呯”的一聲子彈正中他的手背。